要依靠。
沒由來的,席澄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女人不會揭發自己。
所以她就這麼杵在那兒,等女人緩神。
周圍的人來來去去,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這裡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全都成了佈景板一樣。
她們兩個就那樣望進對方的眼裡去。
也許是一瞬間的事情,也許是是過了很長時間的事情,女人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放進包裡,拉住席澄拿錢包的那隻手順便把錢包拿出來放在另一隻手,然後兩個人牽著手又沒入了人群。好似剛剛那一瞬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席澄也沒有反抗,就順著女人的拉的方向向前邁步,另一隻手卻在身側慢慢握緊。
兩人在鬧市區的街道繞了好幾處,才慢慢拐到相對比較僻靜的街道。女人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家餐館,帶著席澄進去了。
餐館裡的裝修不算多精緻溫馨,卻就是讓人舒心,嗯,就像身邊的這人給自己的感覺一樣。席澄還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打量著餐館。
坐在櫃檯那兒昏昏欲睡的男人看見女人帶著席澄進來一下來了精神,招呼道:“還和之前一樣?”
女人笑著點點頭,補充道:“兩份……”,略一遲疑,看了一眼席澄,又道:“等等……”問席澄道:“你有什麼過敏的或者是不喜歡吃的東西嗎?”
席澄想了想,看著女人道:“韭菜,芹菜,除了魚肉以外的肉……暫時沒有了。”
女人笑著說道:“那就好,”抬頭對店老闆道:“那就兩份。”
店老闆眉開眼笑,道:“好嘞!你去老座兒等著吧,馬上就好。”
女人點點頭,帶著席澄過去坐下了。
女人把錢包放在桌上,身上挎的那個包取下來擱在了邊上空著的椅子上。
席澄身無一物,坐在女人的對面,倒也沒什麼不自在。
桌子不是特別大的那種,靠牆的那邊擺著一個透明的形狀奇怪的花瓶,裡面用水養著一束百合,散發著香甜的味道,濃郁的要將人密密匝匝的包裹起來一般,但這香味並不刺鼻,也沒燻得人頭昏腦脹的。
只是席澄不習慣聞花的香味,因而稍微微皺了皺並不濃卻十分英氣的眉毛。
而女人卻是來慣了也習慣了這家店的百合香,對濃郁的花香未做何反應。反而支著下巴眼裡帶著笑意看向席澄,說道:“餓了嗎?”
席澄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瞥見了女人嘴唇彎起的那個好看的形狀,強迫的把目光轉向桌子上擺的那瓶花。
女人又笑了笑,“跟你在一起好一會兒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柳如,你呢?”
席澄又轉回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席澄。”
柳如點點頭,又問道:“那就是小澄了,小澄今年多大?十八?十九,還是十七?”
席澄回答的認真:“十九。”
柳如似乎很愛笑,托腮想了下,“嗯,那我就是姐姐了,乖小澄,叫姐姐,姐姐請你吃飯!”
席澄倒沒有立刻應聲,低著頭像是思索什麼,抬頭看著柳如問道:“今天,為什麼不揭發我?”
不但沒有揭發,反而帶她來餐館。
席澄很好奇,為什麼?
柳如不笑了,表情也嚴肅下來了,但還是商量似的對席澄說道:“小澄,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今天你遇到的是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要是你碰上別人呢?萬一被逮住了你知道是要進警察局的嗎?而且你十九了,不能有未成年的藉口,所以,以後都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好嗎?”
席澄默不作聲,其實她心裡明白,今天若碰上的不是柳如,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失手,但是她沒有開口反駁,只是低著頭。
柳如也不知道席澄聽進去沒有,繼續道:“雖然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我希望你能聽一聽我的意見,小澄……?”
柳如見席澄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說道:“吃完飯我送你回家,以後呢,要好好聽話,不要再幹這種事情了,好嗎?”
席澄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柳如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冷漠地說道:“我沒有家。”
這句話不算說謊吧,她現在住的那地方還是凌長新租的呢,怎麼能算是家呢?
柳如一怔,“沒有家?那你……住在哪裡?”
席澄琢磨著該用什麼形容詞形容她現在住的那片區域,“收容所?不太對……垃圾場吧差不多?”
柳如:“……那你是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