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發現等等力警官正站在裡面向他招手。
一年多前,曾有個變態者在這裡行兇,因此儘管這個寺很大,平常卻很少有人走動。金田一耕助走進來,等等力警官立刻一臉嚴肅,朝被人群圍成一圈的草叢方向抬了抬下巴。
金田一耕助探頭一看,只見雜草堆中有個只穿內褲的男人倒在那裡。他擠過人牆,想再往前走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突然撲鼻而來,令他不由地倒退三尺。
那具屍體的臉、手、腳都被野狗咬得稀爛,甚至連五臟六腑也從腹部流出來,總之那幕景象實在是慘不忍睹。
最慘的是那張臉面,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無法辨認了。
“死者是誰?”
金田一耕助用嘶啞的嗓音問道,等等力警官則有點為難地說:
“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也許是我們找了好幾天的兇手也說不定呢。”
金田一耕助聞言不禁瞪大眼睛,屏住氣息。
“難道是飯尾豐三郎?”
“天知道!現在這張臉已經成了這副德性,衣服又被剝光了,所以不能斷定是不是他,只能說有這個可能罷了!不過,如果他就是我們要我的飯尾……”
等等力警官說到這裡,一雙充滿血絲的眼裡泛起一股強烈的怒意。
金田一耕助也想到同一件事,不由地全身汗毛直豎。
“可是,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很難證明他就是飯尾呀!”
“別忘了,飯尾是有前科的,只要對比一下指紋就可以知道了。”
此時,檢驗完死屍的醫生已經起身朝兩人走來。
“警官,這具屍體我們必須帶回去詳細解剖,目前只能推測此人死亡大概兩天,死因可能是被繩子之類的東西勒死。”
“那麼,他的臉是不是被野狗咬成這樣的呢?”
等等力警官急急問道。
“不完全是。看樣子他在被狗咬之前就已經面目全非了。也許兇手是怕死者的身份曝光後會對他不利,所以才下此毒手。”
金田一耕助又打了一個寒顫,把視線移離屍體。
“警官,是誰發現這具屍體的?”
“一位路人。他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正好看見野狗把屍體從對面草堆裡拖出來。”
等等力警官又再度問醫生:
“那麼這具屍體是前天晚上遇害的嗎?”
“應該是,不過,我想還是等解剖報告出來後才會更清楚。”
醫生報告完之後,監識組的人也來採集指紋。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於是離開了現場。
此時風勢越來越大,兩人的眼睛都被風沙吹得睜不開,滿地的紙屑也在陰暗的狂風中到處翻卷著,豆大的雨點也滴滴答答地下了起來。
“警官,我有話想跟你說。”
“啊?”
“請看看這個。”
金田一耕助正要從懷裡拿出信時,等等力警官卻伸手製止他。
“等等,先上車再說。”
兩人一坐進車裡,雨勢便突然大了起來。
“哇!雨下得真大。”
“看樣子颱風來了喔!”
他們不約而同地凝視著窗外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還是等等力警官打破了沉默。
“對了,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嗯,你先看一下這個。”
等等力警官看了信封上寄信人的署名後,有點不可思議地皺了皺眉,然後才慢慢把信拿出來。
他剛看了不到兩三行,便突然坐直了身體,十分驚訝地望著金田一耕助。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磯川警官那封信的大致內容。
以下是您所詢問的有關三島東太郎的事:
一、昭和十七年,三島省吾確實曾在岡山某縣立中
學教書,其妻女勝子也的確有一名叫東太郎的兒子。
二、經同僚證實,三島省吾和椿英鋪子爵私交似乎
相當不錯。
三、三島省吾於昭和十八年因腦溢血過世,其妻女
勝子則於昭和十九年岡山市遭空襲時身亡。
四、其子東太郎死於廣島陸軍醫院。
以上所述均為事實,如有自稱是三島東太郎之人,
應屬同名同姓,抑或是假冒三島東太郎之名。
“啊!這麼說,那個三島東太郎是假的?”
等等力警官急得滿臉通紅,大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