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給同學吧!”
劉菲站起身上前就要開門,被我一把拖住。
“怎麼了你?”劉菲不解的問。
“……”我扯著她死活不肯放手:“那個人,不是你姨婆。”
“啥?”劉菲露出“那個瘋子竟然還在裸奔”的表情,不過她也沒再上前,收回握著門把的手,猶疑的看著我。
我深怕她不信,用我生平最大的幅度拼命點頭以示意她的姨婆真的出了問題。
劉菲左右看看,臉色開始露出焦急與憂心。
“咋會這樣呢……前幾天還好好的……”
許是看我們裡頭久不見動靜,拍門聲變大了些:“菲菲,喊同學出來吧!在裡面幹啥呢?”
我把我看到的事情都說給劉菲聽,她瞪圓眼睛,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假的?你說那人是我姨婆的小姐妹?”
“看樣子她是附身在你姨婆身上了。”外頭敲門的聲音孜孜不倦而且越拍越響,大有破門而入的意思。那門本來是裝的圓鎖,裡外都能開啟,劉菲把門反鎖了還不夠,我和她從後面抓著門把手,使勁擰著。
呼喊聲已經停止,外面的“姨婆”顯然已經察覺裡面正進行著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放棄了喊話,試圖以行動突破障礙物,從而達到既定目的,比如滅掉裡面不聽話的生物我和劉菲。
我苦笑一聲,無奈的看向劉菲:“……就是不知道是生靈還是死靈了。”
如果是死靈,只要趕走她,姨婆她老人家大約還能安然度日;若是生靈嘛……
連“臉”都換了,恐怕事情還真有點點麻煩。
“我……我不知道該咋說。”劉菲猶疑的開口:“前段時間有個電話,姨婆這個姐妹,好像是腦死……住在醫院裡呢。”
又是腦死,我不禁皺眉。
不過天下腦死的不止一個,總不見得每個都有問題吧!我背抵著門還艱難的抬手擦去額上的冷汗,上次的事情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我沒必要自己東想西想的,自討麻煩。
對了,先把眼下的麻煩解決了才是正經。
我對上劉菲慘白而佈滿驚懼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死啊……我機械的聽著門外規則的撞門聲,昏昏沉沉的想,那究竟算生靈還是死靈呢?說來這個腦死也很值得琢磨的,大腦已經死亡了,所有思考都已停止,當初所愛所恨的早已成了過眼雲煙消散無蹤,再難尋覓;可是呼吸還在,心跳還在,活著的人又無法將之視為已經離去,總還抱著那麼點玄乎的希望。看看那條跨進陰間的腿會不會又縮回來。
當然,等的結果一般都是踩在陽間的那條腿向前一步趕上去……
門外的撞擊成了鈍響,我和劉菲對視一眼,現在確定姨婆她老人家果然“大”了。從撞擊的面積來看……“大姨婆”至少比門板還寬。她似乎有著章魚般的觸手之類的東西;從剛才開始這些“觸手”便在不斷的抽打門框,力道之大,中間隔了一層門我都能感覺到。
我正想著大姨婆她老人家氣勢如此磅礴,這小小一片木頭門板還能堅持多久;劉菲驚恐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七月……門、門縫……”我還沒來得及低頭,腳踝一緊,我一個不穩被扯倒在地。低頭一看,黑色的觸手從門縫裡伸了進來,密密麻麻的纏在我的腳上,並且還在不斷的往上爬。與此同時也有不少觸手纏到劉菲身上,劉菲一驚,“哇”的跳起來,門板頓時衝開,密密麻麻的觸手像蜂擁而進,瞬間將我們吞沒。
大姨婆似乎站在稍遠的地方,只留下一個類似於拖把頭形狀的不明物體隱約可見,氣勢洶湧的觸手大軍一旦成功破解了門板障礙,便開始往裡頭四處擴充套件;我將一根試圖伸進我嘴裡的觸手拔出來;一扭頭正看見劉菲在觸手堆裡掙扎;十幾根觸手同時襲向她;扭曲著往她的鼻孔、嘴、耳朵眼……總之有孔的地方到處鑽。
當然,我的情況也沒好多少。那些觸手已經一路攀升到我的背部,本來就不好掙脫;再加上它們的質感又滑又柔韌,我只覺得好像穿了一百件會動的背背佳,只能徒勞的揮動手臂,|奇*。*書^網|卻只引來更多的觸手軟噠噠的纏上來。
“七……”劉菲的半聲驚叫被伸進她嘴裡的觸手打斷,我們倆身上纏滿了細細的觸手,已經沒法做很大幅度的動作;我一邊看著那些黑黑的觸手彎曲著往劉菲眼兒口鼻裡鑽動;一邊感受著我身上那些觸手慢慢的爬上來,一條條鑽進我的鼻子,耳朵,甚至還有的想從我眼睛裡鑽進去;它們在空氣中划著弧,似乎在考慮從哪裡入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