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往京城去。
衛紫衣又收到一封挑戰書,這對衛紫衣來說,已經是一件常事。
有一點令他驚訝的是,信末的署名是林若飛。
當時“金龍社”的眾首領都在場,席如秀叫嚷著道:“敗兵之將,何足言戰,才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顏面,現在又想丟臉不成?”
張子丹道:“林若飛敗於蘇護玉,覺得臉面盡失,他要想挽回面子,自然要挑比蘇護玉強一點的人。”
席如秀道:“他連蘇護玉都打不過,還能打得過大當家?”
陰離魂冷笑一聲,道:“愚不可及,愚不及可。”
席如秀笑道:“我是愚不可及,你倒說說其中的道理?”
陰離魂白了他一眼,道:“林若飛新敗於蘇護玉,那我們若是和三領主那樣小視他,正中了林若飛之計,他的實力定不容小覷。”
張子丹又道:“何況他之所以敗給蘇護玉,就是因為他小看了蘇護玉,不知道蘇護玉練成了一種奇特的武功。”
席如秀笑道:“你們說得都有理,看來最笨的就是我。”
衛紫衣微笑道:“三領主不是笨,而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席如秀大笑,道:“知我者,乃大當家也。”
陰離魂又白了席如秀一眼,目光中。很有一點諷刺席如秀是小人得志。
展熹細讀挑戰書,皺眉道:“林若飛的意思,是隻讓大當家一個人去,這其中有何陰謀?”
席如秀笑道:“他的所謂陰謀,我卻知道。”
陰離魂冷笑,子丹不信,展熹間道:“他有什麼陰謀?”
席如秀笑道:“林若飛若是再敗於大當家,這一輩子就別想在江湖上混了,他只讓大當家一個人去,當然不想再讓他的敗績傳於江湖。”
子丹點頭,道:“不錯,如果他勝了,不愁沒有人知道,如果他敗了,他了解大當家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的!”
席如秀笑道:“這就是他的‘陰謀’,其實只可稱之為‘用心良苦’。”
大家都看著衛紫衣,希望大當家能夠做個總結。
席如秀道:“大當家如果不去,別人一定不會說他什麼的,因為一個戰敗的人是沒有資格向人挑戰的。”
衛紫衣苦笑道:“我能不去嗎?無論是哪種形式的挑戰,我都不能不去的。”
大家都可以明白他笑容中的苦味,一個處在最高位的人,不但是眾人崇拜的目標,更是挑戰的物件。
更要命的是,他必須認真對待每一次挑戰,只能勝,絕不能敗。
席如秀忽然道:“寶寶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屬下的兄弟找遍了京城,也找不到小傢伙的影子。”
子丹笑道:“寶寶要想不讓我們找到,那是可以做到的,她一定又是靜極思動了。”
展熹道:“我看她在嶺土時和‘鐵手’莫奇關係很好,莫奇有幾個有趣的朋友,寶寶會不會和莫奇走了?”
席如秀笑道:“等著吧,不闖出一大堆禍事來,她是不會回來的。”
寶寶的偷跑,大家都習以為常,這一次也沒當作一回事。
他們相信沒有人敢動寶寶一根毫毛的。
寶寶輕功很不錯,就算走上一天一夜,也不會覺得累的。
花解語就差遠了。
走不到半里路,他就哼哼著雙腿像灌了鉛,走不上二里,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打死也不走了。
他咕嚕道:“人生下來兩條腿是用來站著的,可不是用來走路的,沒有馬車,誰走得動?”
花解語平時的確是難得走路,公卿富賈,誰不願附庸風雅?
能夠將在解語請到家中撫上一琴,是吹噓的最好話題,當然,他們請花解語去,是不會讓花解語走著去的。
寶寶叫道:“大懶鬼,我身上又沒有多少銀子,到哪裡去僱馬車?”
花解語脫口道:“我……我……”
他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他原想說:“我去弄輛馬車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以他的無雙的琴藝,隨便到一家有錢人家,弄輛馬車當然不費事。
可是他又想起和秦寶寶的賭約來,自己若是在寶寶面前彈琴,就必須從斷魂崖上跳下去。
寶寶何等聰明,早已聞絃歌而知雅意,笑道:“你去弄輛馬車來啊,你不是挺有辦法的嗎?”
花解語眼睛只瞪著秦寶寶,卻說不出話來。當下一挺身站了起來,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