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道:“什麼好訊息?”
席如秀道:“可記得那個臭小子謝靈均?”
衛紫衣怎會忘記,這幾天,腦子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人。
自出道以來,歷經風險無數,唯謝靈均這一次最為兇險。
當下沉聲問道:“那謝靈均又怎樣?”
席如秀道:“據京城中的弟兄來報,謝靈均孤身一人,來到了京城,這正是我們報仇的好機會。”
衛紫衣慢慢地站了起來,踱著步,道:“京城是我衛紫衣的根基,他竟敢單獨一人來到這裡,真是有恃無恐。”
席如秀道:“這小子以為憑他的一身武功,無人制得住他,這一次他竟然送上門來,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
衛紫衣道:“叫弟兄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寶寶問道:“謝靈均現在在什麼地方?”
席如秀道:“他在‘品香樓’。”
品香樓是京城第一去處,那裡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尤其是女人。
品香樓的小拂紅豔色傅京城,大家到品香樓去,大多是為了看一看小拂紅。
但品香樓絕對不是妓院,小拂紅也絕不賣身。
據說你只要能逗得小拂紅笑上一笑,她就隨便你怎麼樣。
於是有人付上千金,小拂紅不笑,有人裝神弄鬼,小拂紅也不笑。
小拂紅來到品香樓已經三年,這三年中,她從來沒有笑過。
大家一窩蜂地趕到品香樓,難道只是為了看一看一個永遠也不笑的女人。
人總是很奇怪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偏偏越急著要得到,大家都以為,把一個女人逗笑是一件極容易的事,任何一個男人,都以為自己對付女人的手段是最高明的。
所以品香樓的生意一直很不錯。
正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的時候,品香樓中依然和平時一樣熱鬧。
樓上的雅座上坐滿了人,大家的頸子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著,一起伸長了向珠簾後看去。
珠簾後,放著一架琴,小拂紅每天此時,都會為大家撫上一曲。
據聽過她琴聲的人說:“小拂紅的琴藝絕對是第一流的,珠簾低垂,美人在座,纖手輕拂下,琴韻早出,那種感覺,絕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
說這句話的,是京城中公認最風流、最倜儻的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又道:“聽到她的琴聲,你覺得就算花再多的銀子也是值得的,可惜她從來沒有笑過。”
慕容公子的畢生憾事,就是從沒有看到小拂紅一笑。
今天慕容公子同往常一樣,坐在他每天都坐的位子上。
他也和別人一樣,伸長了脖子,往珠簾後看去。
紅影一動,一個人一掀珠簾,走了出來,這個人是個女人,很美的女人,從一千個人中也挑不出一個來。
但這個女人並不是小拂紅,小拂紅的美貌勝這女子十倍,何況小拂紅也是從來不著紅裳的。
大家都認得紅裳女子是小拂紅貼身的丫鬟,名字就叫小紅。
小紅盈盈地一笑,妙目轉動,每一個人都覺得,小紅看的是自己。
小紅道:“小姐今天不能撫琴了,因為她病了。”
說完這一句話,她向眾人歉然一笑,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大家都覺得很失望,不過每一個人都有可能生病,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大家都沒有說什麼。
只有慕容公子,他覺得很奇怪。
慕容公子是品香樓的常客,除了小拂紅住的小樓,他什麼地方都去過。
他記得下午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小拂紅穿著一件雪白的衣裳,倚在朱樓上,像攀倚在牆邊的紅杏。
看她的樣子,精神比任何時候都好,又怎麼會病呢?
於是他徑自掀開珠簾,走了進去,沒有人敢阻擋他,因為他是慕容公子。
慕容公子家世顯赫,他的父親正是赫赫有名的鎮南王,權傾朝野。
何況慕容公子還會武功,據說還很不錯。
這樣一個人,沒有人敢阻擋他。
品香樓的樓主此時也在場,但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慕容公子進了那扇門。
進入門後,是一截樓梯,下了樓梯,對面便是小拂紅的閨房。
慕容公子下了樓,走到小拂紅閨房的門口,紅影一閃,小紅擋在他的身前。
小紅笑道:“慕容公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