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些兵器是怎樣取出來的。
俞振金伸手一撥,首先撥在狠牙棒上,他的手實在不是普通的手,狼牙捧上知狼牙一樣的尖刺根本就刺不進他的手。
被撥開的狼牙棒盪開了一把腰刀,兩柄劍。
俞振金的另一隻手捏住了虎頭鉤的鉤,精鋼打造的鉤頭立刻被他擰了下來。
同時,他已經踢飛了另一把腰刀,左肘從第三柄劍下穿過去,擊在使劍人的胸膛上。
人飛出,劍也飛出。
在這一霎那間,他已用了四招不可思議的武功擊退了三個人。
這時他已經飄到了視窗的桌邊。
桌子忽然飛起,同時有兩隻手從桌子下伸進來,去抓俞振金腰間的穴道。
俞振金手中斷折的虎頭鉤飛快地削下。
有一隻手用兩指一夾,夾住了斷鉤。
但是同時,這隻手的招式已被斷鉤封住了。
俞振金從從容容地伸出一隻手,迎向另一隻從桌下伸來的手。
他自信論手上的功夫,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另一個人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手忽地縮回,抵在桌子上。桌子撞在俞振金的身上,就像雞蛋砸上了石頭一樣粉碎。
在這幾招電光石火的交換中,俞振金一點點都沒有吃虧。
但他想從視窗逃走的企圖卻被阻了一阻。
這一阻,已經跽於總管趕過來了。
俞振金聽到身後傳來尖銳的破空聲,他聽這種風聲絕不是兵刃帶動的。
他的身影微側,余光中看到,擊來的只是一根手指。
於總管的手指就像是一根錐子,錐向俞振金的後腦。俞振金知道這是一種指功的絕技……洞金指。
連金子都可以洞穿,何況後腦。
俞振金的隻手一翻,手掌如刀,夾住了這根手指。
這一拍一夾之中,他已經用了全力,但是他沒有能將於總管的手指夾斷,於總管的手指也再進不了一寸。
如果今天只有於總管一個人來,他們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可是樓上的人很多,腰刀,青鋼劍,又已飛起。
同時,視窗的兩個人也正向俞振金的後心輕飄飄地出掌。
他們的手掌看上去就像一堆棉絮,但等擊中時,俞振金的身體就會變成棉絮子了。
俞振金大叫,箭一樣地竄起,頭頂撞碎了樓板,他已經從這個被他撞出來的洞飛上了三樓。
三樓上的人很少,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手中捧著一卷書,桌上放著一杯茶,顯得很愜意,樓下那樣熱鬧,也不能讓他分心。
就算從樓板下忽然鑽上來一個人,他也不感到突然。
他只是放下書,站了起來,淡淡地看著俞振金。
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快要死的人。
奇怪的是,俞振金似乎也感到自己快要死了。
因為這樓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金童閻羅”衛紫衣。
衛紫衣道:“我雖然叫做‘金童閻羅’,但並不真是個主宰別人生死的閻羅,如果你不想死,我就不會讓你死。”
如果這些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俞振金一定會感到很好笑。
但好笑的話從衛紫衣口中說出來,就變得不好笑了。
俞振金垂下了手,就像最驕傲的劍客放下了劍。
他嘆道:“早知道你在樓上,我就踏碎地板墜到樓下去了。”
衛紫衣笑道:“如果你那樣做,會更省事些。”
俞振金道:“樓下縱有埋伏,難道會比你更難對付?”
紫衣道:“樓下沒有埋伏,只有一張網等著你。”
“什麼網?”
“天蛛網。”
俞振金嘆道:“看來我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衛紫衣點頭。
俞振金道:“可是我就算打不過你,也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衛紫衣道:“我也從不認為你會輕易就範。”
俞振金雙手提到胸前,緩緩地道:“你的劍呢?”
衛紫衣淡淡地道:“劍只有在該出現的時候才會出現。”
俞振金瞳孔一陣緊縮,道:“那是什麼時候?”
衛紫衣道:“我認為他該出來的時候。”
俞振金大吼一聲,雙手拍向衛紫衣的雙肋,這一招雖是普通的“雙鬼拍門”,但俞振金的速度卻快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