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大明人,他為這個時代流過血,也為這個時代傷過心。
“這便是大明朝太祖皇帝與成祖皇帝制定的體制!”翟哲時而狂笑,時而悲慼。這是一座滑向深淵的馬車,任誰也無法挽留。他們掌握了最強大的資源,卻在一步步邁向死亡。文人擁有一切,看不起武將、看不上流賊,到最後只能陪著他們擁有的這個最好的時代被埋葬。
秦淮河畔計程車子****,皆是北境流民的粥女賣兒。
但是,這能怪他們嗎?誰會願意把自己兜裡的錢掏出來?又有幾人見了便宜不想佔?
翟哲好像明白了許多道理。
柳隨風急匆匆從門外走進來,“大人,打聽清楚了,禮部尚書鳳陽總督馬士英擁福王,史可法擁桂王,錢謙益等東林黨想擁潞王。”
他怕翟哲不明白其中的究理,解釋道:“太子不見蹤跡,按照“兄終弟及”的祖制,當以福王或桂王即位。但東林士子以“福王”荒淫,書“七不可”,曰立賢不立長,推薦潞王即位。史閣部可能也覺得不妥,所以推桂王。”
翟哲很快明白過來:“桂王遠在廣西,福王前些日子逃難,正好在鳳陽,捨近求遠,怕是胡鬧!”
柳隨風冷笑一聲,說:“史閣部不過在糾結罷了。這可追溯至前朝,神宗時,太子為宮女所生,聖上一直不喜,後來他**幸萬貴妃,想立老福王為太子,東林黨人以“倫序”和“祖制”為由堅決反對,爭國本十五年,終於還是逼迫神宗外放老福王至洛陽,因此與福王一脈結下仇怨。現在讓東林黨擁福王為皇帝,那些人當然不願意。”
“按照“倫序”和“祖制”該是福王啊!”翟哲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命門,“若立賢,何人為賢?何人能界定?”
“信口雌黃而已!”
“擁福王有理有據,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