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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物資外,軍中糧餉也欠了好幾個月了,請各位閣老莫讓將士們寒了心。”
幾位東閣大學士面面相覷,清單像燙手山芋般在幾人的手中傳來傳去,才知道這個位子不是那麼好做的。
“浙東以紹興府最富庶,寧波府次之,可提供糧餉,義烏;東陽多山林,可供柴木硝石,台州臨海有少許鹽場,請內閣加緊催促各地,輸送物資往蕭山行營,否則一旦出現兵變,悔之晚矣。”
宗茂早就有了主意,等了片刻見幾位內閣學士無所適從,他就不客氣了。
“越國公的意思是,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當前一切以軍務為主,各地縣令府官應多選熟悉當地的本地人,便於集聚物資。越國公舉薦錢素樂為寧波知府、熊汝霖為紹興知府,朱閣老統管金華府錢糧,各處物資錢糧收集後立刻交由蕭山行營處理,如此越國公也能給士卒們一個交代。”
“另外前兵科給事中松江的陳子龍在收復杭州時立了大功,正在杭州城內協助守城,不封官位只怕名不正言不順。”
幾個內閣學士翻看清單,嘩嘩的紙頁翻動中夾雜著宗茂的聲音。(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清單又回到張國維的手中,他隨手放在桌面上,那厚厚的一沓紙和宗茂的一番話讓他有生出坐在火爐上的感覺。
翟哲的話雖然有道理,但按慣例錢糧等物需各地上繳朝廷,再有朝廷統一調配。翟哲的意思是各處錢糧上繳後,全部要送往蕭山行營,那朝政的閣臣只會剩下個空架子。
其實這些田賦還遠遠不足軍餉的要求。
“這是越國公命我提交上來的奏摺,請魯王和督師親臨杭州,鼓舞士卒士氣。”
宗茂最後才上翟哲的奏摺。他在這裡儼然以翟哲的代理人自居,與幾位內閣大學士說話時並不見幾分恭敬。
“正該往杭州城一走!”張國維捋須。他並不怕死,能到浙東魯監國這裡赴任的,就沒有怕死的朝臣,沒骨氣的早被清廷召走了。但骨氣不能變成糧餉。
“請閣老上奏魯王,將士正在翹首以盼。”
宗茂心中冷笑,他沒親自上戰場殺人,但在草原沒少在戰場周邊轉悠過。張國維不怕,魯王難道不怕?這兩人若真是願往杭州城,他在寧紹行事豈不是更加方便。
等了一天,魯王果然拒絕了張國維的請求。
早聽人說杭州城下炮聲隆隆,呆在紹興****美酒陪著,每日歌舞不絕,他何必要去找那個不痛快。
魯王不去杭州,對翟哲所奏全部批准。
錢素樂和熊汝霖本就有擁戴之功,按照翟哲的意思分為寧波府和紹興府知府不過分。陳子龍為浙江巡撫,督守杭州,寧紹六狂生中的董志寧和林時對分別任義烏、東陽縣令,浙東起事的生員分別放任金華、台州等地擔任各縣主官。當然曾經的首領,名聲最響亮的孫嘉績和鄭遵裕都被翟哲留在軍中。
各地官位擬定,浙東各地像上了發條的機器,籌集杭州城需要的物資。
張國維尚在考慮自己是否要親往杭州,一列三百人的兵丁氣勢洶洶從蕭山趕來紹興。
兵丁扛著“方”字大旗,簇擁著一個騎馬的文官,正是馬士英。
兵丁在紹興府外二十里被孟康率軍攔住去路,馬士英單騎隨孟康入稍顯城面見張國維和魯王,遞交方國安的奏摺。
一見魯王,馬士英得意洋洋,一掃之前被驅趕離開的晦氣。
“鎮東侯的兵斷餉鬧事,有人在鼓譟投靠清虜,他彈壓不住,因此求我來找魯王監國想辦法!”
有軍鎮支援,他不怕魯王和內閣不與他妥協。
又是一份讓幾位東閣大學士說不出話來的奏摺。
都是伸手要錢的兵,張國維終於體會到坐到首輔位子山的難處,莫說他手中無銀子,就是有銀子,這邊還有個越國公在虎視眈眈,他也不敢把銀子交給方國安。
內閣並一干朝臣商議了半天,最終想了個最笨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命越國公平虜將軍翟哲平息方國安軍亂。”這幾人不是笨蛋,見馬士英能帶著方國安的兵從蕭山行營過來,說明翟哲早就默許了他行為。
只是這樣詔令,等於朝廷默許翟哲對方國安部的統御權和以及他直接掌控各地的田賦。
翟哲本身就可以做到,但從魯王朝廷中發出的命令更加名正言順。
詔令還沒到錢塘江邊。
從金華往往蕭山行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