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不離身的小玉餅消失了!
突然,一道幾近透明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帶著解脫感說道:“大姐姐,你來了,正好我走了!”
女孩一伸手,抓住透明的身影,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誰?把話說明白,不然別走!”
透明的身影掙了幾下,沒有掙脫,無奈地開始回答:“我叫宋依依,從我記事起,就一直住在姥姥家。媽媽說今年不能回去過年,我就跑來看看,是不是她不要我了。然後,就遇到劫道的了。”
女孩的職業病犯了,嚴肅地說道:“年齡、性別、家庭成員,你是離家出走吧?原因!”沒錯,這個女孩就是顧佑之。
透明的身影撅著嘴:“怎麼看你像是審犯人,哎呀!我回答就是了。我今年十三歲,性別?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女孩子呀!我爸爸是一名軍人,常年都看不到他。”說到這裡,宋依依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失落。
“我媽媽就在這裡工作,是工程師。從姥姥家到這裡,坐火車要六個小時。我還有一個哥哥,比我大三歲,以前一直和我在姥姥家住。三年前,他認為自己長大了,應該做個男子漢,就跟著去了爸爸的軍營,把我自己留在姥姥家,這之後一年才能見到一面。”
“哥哥走後,有一次我感冒發燒,姥姥以為我睡著了,就和姥爺說了一些話。那時,我才知道,媽媽不是他們的親女兒,我也不是他們的親外孫女。怪不得他們讓我除了吃飽穿暖,其他的都很一般!”
“大姐姐,我都回答你了,你該讓我走了吧!我的身體就給你用了,做為沒有人疼愛的孩子,我也解脫了。我們二人也算各取所需了,哈哈!”
第二章 昏迷
顧佑之嘆息了一聲:“你還小,真的放棄自己的父母、親人,以後會後悔的。這是你的身體,還給你就是……”
宋依依急了:“大姐姐,我已經死了,馬上就要去投胎,我真的沒什麼可留戀的!你快放開我,我下輩子一定要投一個好胎,生活在爸爸媽媽身邊!”
宋依依終於掙脫了顧佑之的手,頭也不回地飄走了。
顧佑之還沒從這熊孩子的叛逆行為中緩過神,餘光就見背對自己的矮個子,從後腰處拔下一把匕首。
顧佑之非常驚訝自己的夜視如此之好,她能夠清楚地看到,黑暗之中那名歹徒手指上的汗毛,能夠看清那把匕首三寸長的雙面刀刃!
微弱的刀光刺激了她的神經,歹徒要傷人!顧佑之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快,抓起旁邊角落的半塊板磚,撐地而起。
她憤怒地奔向歹徒,那兩名工人可是這具身體的救命恩人,雖說原主走了,但自己不是來了嘛。奶奶的!想在自己面前傷害好人,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剛剛跑出三步的顧佑之,看到距離自己二米遠的歹徒已經舉起匕首!焦急的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向著背對自己的歹徒狠狠地擲出了手中的板磚。
半塊板磚在匕首剛剛落下時,終於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歹徒的腦袋!
“咣噹”一聲,匕首落地,那名歹徒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顧佑之看到一張吃驚的臉,隨即變為憤怒。那人的眼睛盯在地面那被幾米開外的路燈反射出微微寒光的匕首上,高聲喊著:“老吳小心,這倆兔崽子藏著匕首!”
然後,那人撲向仍在廝打的黑影,二人聯合很快制服了另一個高個子的歹徒。
二人反剪著歹徒的胳膊,才看到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子,正在用褲腰帶捆綁著仍在昏迷中的另一名歹徒。
得到啟示的老吳,也從高個子歹徒身上,抽下褲腰帶,牢牢地把他綁起來,並從他的褲兜裡搜出一把摺疊刀。
到底是失血過多,繫好了死扣的顧佑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閉了閉有些發黑的眼睛,感覺一隻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自己,她睜開眼努力地說出:“謝謝你們……救了我……”隨後,身子軟軟地倒向扶著她的中年工人,暈了過去。
顧佑之覺得自己的後腦勺鈍疼無比,下意識地開始執行顧家女子的家傳養神功法玉女訣。
顧佑之雖然還無力睜開雙眼,但是鼻子卻敏銳地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想起這副身體之前的遭遇,猜測著自己應該在醫院裡。
這副身體好像非常適合修煉玉女訣,一週小迴圈下來,疼痛減輕了不少,聽力也恢復了,耳邊傳來女人嚶嚶的哽咽聲。
隨即,旁邊響起一道關內口音:“大侄女呀,你丫頭受了重傷,哭一會兒,就不要再哭了。你得打起精神來,照顧好你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