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大兒子陪著他一起去了。”
顧依依問道:“爺爺,從族地到神農架採藥,一般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顧家家主回應道:“是的,我年輕時曾去神農架採藥,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但我不是採一種草藥,而是走遍了那裡,檢視神農架裡中草藥的種類。”
“承和只是採一種藥,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半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了。”
石鳳竹當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為什麼他一個半月了還沒回來?”
顧澤珉附和道:“這多出來的時間可以做許多別的事情。”
顧家家主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個……我得問問老四。”
“也許承和跟他兒子臨時有事兒,承和一向是靠譜的孩子,應該與老四說明過情況吧?”
石鳳竹點點頭,心裡卻對承和父子存了疑。
到期不回,就不是正常現象,不過這也要核實過情況才能下結論。
於是,接著向下說:“第二個人就是顧承和他兒子,既然說是父子倆一起走的,我就不多說了。”
“第三個人叫顧仲樹。”
“我打聽來的訊息是說他與爸爸您是一輩人,但性格一直沉默寡言。”
顧家家主把話茬接過來:“他的歲數比我小了兩歲,小的時候不太喜歡學醫。”
“他個人的興趣是練武,但當時我三叔硬逼著他背藥名、看醫書。”
“他經常趁他爸白天不在家,偷著出去玩。被發現了,就免不得一頓打。”
“後來我爸就發話,他只要學了基本知識就可以了。”
“因為他比我們的身體都好,膽子也大,跟家裡的護士偷偷學了一些本事,之前獨自一人進山割過野蜂蜜、還捕過毒蛇,獵過梅花鹿、野豬。”
“就讓他負責一些動物藥材的收集。”
“這麼一干就是幾十年,他樂在其中,身體非常康健。今年春節還和我說,他一直都非常感謝他大伯,也就是我爸。”
“說我爸知人善任,救他脫離了苦海。不然,他爸一定會一直逼他學醫的。”
“他說,他那個時候看到醫書就頭疼,根本學不進去。”
“現在同樣學不進去……”
顧家家主說到他,臉上帶了笑。
顧家少有像顧仲樹那麼排斥家學的子孫,當然把他父親氣得看他十多年的時間裡都沒個好臉。
石鳳竹接著說道:“我打聽到的情況確實是顧仲樹進山了。”
“按照平時的慣例,他今天晚上就會回來了。”
“其實對於他,我也有懷疑。”
“因為他經常外出,有接觸外人、培養自己勢力、佈局的機會。”
顧澤珉問道:“最後一人是誰?”
石鳳竹抿了下嘴:“最後一人是你二哥。”
“我聽二嫂跟她兒子說,你二哥這半年來幾乎都在外面來著,中途只回來過三次。不過最近應該回來了,而且不會再走了。”
顧依依歪著頭問道:“爺爺,二叔出去做什麼呀,需要這麼長時間?”
顧家家主搖了搖腦袋:“可不能胡亂猜疑啊!”
“承智是為了族裡,才離家這麼長時間的。”
“現在在俗世不是出現了一種病叫‘癌症’嘛,它被人稱為絕症,基本上得了這病就要等死了。”
“在古時是沒有這種病的,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不斷出現新的疾病型別。”
“我們不能停留在原地踏步呀,所以在這三十年裡顧家最主要的一個任務就是弄清究竟什麼能引發‘癌症’,怎麼醫療才能有效,直至治癒。”
“我們先後研究出幾劑方藥,但效果都不算太好。”
“後來,是承智提出來把其中的幾味藥材換成另外幾味藥材嘗試一下。”
“但是用來替換的藥材並不是貴重,而是很難採到,大都分佈在邊境一帶。”
“要麼是生長的最北端,極寒的環境;要麼是生長在最南端,極熱的環境;還有一味藥材是生長在戈壁或者荒漠裡。”
“為了驗證修改後的藥方是否更加有效,必須要採到那幾味藥材,只有製出藥,給病人服用下去,才能知道療效如何。”
“承信已經採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後一味藥材了。”
顧依依挑起眉:“只採摘幾味藥材用了半年時間!”
顧家家主馬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