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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想通了的莊彩畫從臥室裡走出來,靜靜地站在顧佑北身後聽著他說的那些話。
在顧依依朝他使了三次眼色之後,顧佑北終於意識到背後有人,他猛地回過頭,就見莊彩畫正站在他背後正瞪他呢。
顧佑北當即叫道:“莊彩畫,你知不知道人嚇人真會嚇死人的!”
莊彩畫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與他對著喊:“顧佑北,以前我做的確實不對,我向你承認錯誤。”
“我以後會改好,不會再做傻缺!”說到這裡,顧依依聽出了磨牙的聲音。
“顧佑北,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一定會原諒我的是不是?”
“等你放假回京城,我請你吃頓大餐賠罪……”
顧佑北的眼中難掩意外之色,這人是真的變了嗎?
顧依依不再現場看兩個人的口舌官司,站起身:“你們倆一會兒把飯桌放好,我去把飯菜熱了。”
說完,顧依依和莊墨象一起站起身,去了廚房,留下顧佑北和莊彩畫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顧承家才不會參與進晚輩的“恩怨”之中,起身去臥室兼書房把偶然想到的一個小內容新增到講座的稿子中。
顧依依把熱好的菜裝好盤子,遞給莊墨象,由他負責端到飯桌上去,還不忘接著“看”熱鬧。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人,莊彩畫已經坐在顧佑北身邊,耍著賴皮:“我記得你比我大一歲來著,你這個當哥的是不是應該讓著我些。”
“以前我做錯了事兒,但你應該原諒我的!”
說到這裡,莊彩畫停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我們兩家是世交,小時候我們不是還玩過過家家嗎?也算是青梅竹馬吧,所以別人可以不原諒我,但是你一定要原諒我!”
“嗯,以後我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就幫我指出來,好不好?我一定改,真的!”
說完,期待地看著顧佑北。
顧依依手裡的剷刀差點沒拿住,這是什麼情況,這兩個人居然是青梅竹馬!
莊墨象當然是和自己未來媳婦保持行動一致,他也“看”到了剛才的情形,不禁撫額,這個便宜妹妹是個什麼意思,這是想要個小哥哥,還是想要個情哥哥?
顧佑北迅速挪開了一尺遠:“莊彩畫,你好好說話!”說著,誇張地呼了口氣:“嚇死我了,你正常點,行不行?”
莊彩畫撅起了嘴巴,難道是那些畫院的同學騙我,她們說以柔克剛,只要女孩子柔柔弱弱的,不時地再服個軟,絕對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會順著自己來。
可是,自己剛剛試過了,一點也沒管用,還讓對方嫌棄了!
莊彩畫恢復了本來模樣:“反正顧佑北同志,你以後不能再說我壞話,不然我就找顧叔叔,讓他主持公道。”
顧佑北哼了一聲:“你多大了,還學小孩子告狀!”
莊彩畫雙手掐腰:“我都說了,我以前錯了,我承認錯得離譜。但是我會改的,你不能總抓著以前說事吧!”
莊彩畫在顧佑北眼裡,那就是一個過去厭煩了至少十年的人。
這種從小就認識,小時候還很乖巧地跟在你身後小哥哥長、小哥哥短地叫,結果長大一些之後就瞬間畫風突變,不停地給你添亂、與你吵嘴的人,他真的不敢有多相信剛才的那些話。
遂敷衍著:“你要是改好了,誰會說你!如果有人還拿過去的事兒講究你,我也不會答應的。”
莊彩畫聽了,欣慰地笑了:“到底是我的小哥哥!”
顧佑北站起身,去擺飯桌。
莊彩畫心情很好地給打下手,兩人先把摺疊的飯桌在客廳中間擺好,莊墨象就端著兩盤子菜走過來,把它們放在飯桌上:“小北,幫忙端菜。”
顧佑北樂不得地離莊彩畫遠些,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到了廚房,顧佑北睜大了眼睛,看著擺著的幾盤菜,再看看旁邊摞著的打包盒:“今天晚飯這麼豐盛啊!”
“還是依依好,一直想著三哥!”
沒到五點半,五個人就吃起了晚飯。原因無它,顧承家在晚上六點半有一場講座。
吃得肚皮都鼓起來的顧佑北跟著顧承家一起走了,他做為學生,當然要去聽講座了。
莊彩畫覺得在這裡白吃白住,要是再不幹點活,就說不過去了。於是,主動請纓她負責洗碗。
顧依依往沙發上一靠,半眯著眼。莊墨象卻煞風景地提起了需要給她買件游泳衣,明天學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