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居中。”
然後鬱泮水似笑非笑,看著這位寥寥幾次出手、打架全靠砸錢的皚皚洲財神爺。
你劉聚寶呢?將來合道何在?
修士合道十四境,就是山巔一場悄無聲息的爭鬥。
劉聚寶笑道:“我除了掙錢,什麼都不會。”
鬱泮水心服口服。
劉聚寶沒來由說了句,“文廟這次議事,不一樣,不太容得下那些揣著糊塗的明白人。”
除了南光照,還有其餘幾位同樣沒資格參與議事的飛昇境,文廟不邀請,卻都不敢不來。
比如道號青宮太保的荊蒿,流霞洲修士。還有那位道號青秘的馮雪濤,出身皚皚洲,卻是個野修,常年渺無蹤跡。
兩位都是喜歡隱世不出的飛昇境,都是戰力不俗的浩然山巔大修士。
鬱泮水伸手抵住下巴,“須把詩書開太平,腳邊村犬吠不休。”
劉幽州笑道:“是得踹一腳。”
————
昔年神誥宗的金童玉女,並肩而行,散步不散心。
在這名字寓意極好的鴛鴦渚水畔,可惜兩人卻不是一雙鴛鴦,只有男子的一廂情願。
高劍符看了眼她,輕聲道:“你這是何苦?”
多年之前,從宗主那邊,他得知一事。賀小涼在北俱蘆洲,曾經公然對外宣稱,她已經有了一位山上道侶,只等對方點頭。
高劍符愈發心情淒涼,喃喃道:“我又是何苦。”
總覺得自己比那風雪廟魏晉都不如了。
當一位心愛女子,近在眼前,遠在天邊。這份滋味,喝水都是
愁酒。
他更無法接受,被賀小涼認定的心中道侶,竟是當年那個驪珠洞天裡邊的草鞋少年。
思來想去,哪怕他不斷回憶當年那場初次相逢,高劍符都只能記起是個臉龐微黑、身材消瘦的泥腿子,寒酸,膽怯,太不起眼。
賀小涼轉過頭,輕聲笑道:“心上人有了心上人,就這麼難以接受嗎?我就覺得天沒塌,道路還在。”
高劍符神色黯然,點頭道:“你能接受,我做不到。”
賀小涼搖頭說道:“很多時候的做不到,就是自己與自己說多了,次次捫心自問,只作一答,才會真的做不到,所以我們才要修心。”
高劍符苦澀道:“我不是在與你說道法。”
賀小涼笑道:“你不與我說道法,又能說什麼?”
高劍符心中悲苦至極,眼前這女子,從來都是這樣,說話做事修行,都我行我素,道心通明。可越是這樣,越是讓旁人牽腸掛肚,割捨不下。
賀小涼提醒道:“再這麼放任不管,你的心魔,會讓你一輩子無法躋身上五境。這次祁天君故意帶上你,所求何事,你當真不明白?是希望你與我重逢後,能夠慧劍斬情絲,當斷則斷。”
高劍符轉頭望向鴛鴦渚的河水,好像都是心湖裡的愁酒,只恨飲不盡,不見底。
賀小涼心中嘆息一聲,不再多勸。
高劍符久久不曾收回視線,輕聲問道:“他到底有什麼好。”
有些痴心人,只希望遙不可及的心上人,天下男子都配不上,連同自己在內。
七情六塵五欲,人在紅塵裡滾。
賀小涼說道:“我之大道契機所在,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