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面目。洌蘊老祖這才發現,五百年過去了,他竟是記不起師妹的容貌了。
佳人逝去多年,便是元嬰老祖這般的大能,也是有抓不住的東西。再想到紅鸞星動這說法,洌蘊老祖忍不住心中自嘲道:“管他紅鸞還是天喜,如今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
“師傅?”乙笏看見洌蘊老祖神色莫辯,整個人就如同籠罩在迷霧之中,不由得出言提醒道。不管怎麼樣太過低迷的情緒,還是不要出現在修士身上為好。
連露與穆湘一行人如今已經離開了登仙台。狙擊魔道修士的任務已經被各門各派派出的專門修士接過,她們一行現在就是在飛行法器上慢悠悠的往臨淵閣的方向趕。
“如今這速度可以說是龜速了。”穆湘託著腮沒什麼精神的看著外頭的天空。因為在丙杉這個金丹大能的操控下,法器非得足夠穩也足夠高。但同時,也讓人無聊的要死。飛太高,天上就是連飛鳥都不能看到幾隻。
連露抬起手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言語裡也沒什麼精神:“沒辦法,誰讓那位身子都快崩潰了,受不住。”
她們說的就是昭彥。如今她們已經知道昭彥的真實身份和真實姓名了。雖說對魔道的偏見不是很多,但要她們繼續親親熱熱的管昭彥叫豔兒或者是彥兒已是不能。不管怎麼稱呼都有些彆扭存在的。
法器運作時是會引起靈力波動的,如今昭彥這破爛的身體自然是不能承受住飛行法器告訴飛行時產生的波動。
“嗯!”方恪清了清嗓子,皺著眉頭神色不豫的從一個艙房出來。那艙房正是如今昭彥修養的地方。連露和穆湘兩個鬧起了小性子不肯過多同昭彥接觸,作為師兄,丙杉自然不會多幹涉。於是方恪就被抓了壯丁。
雖說昭彥年紀不小了,但她一直是保持著孩童的模樣,再加上方恪本身也是個年齡不大的孩子,所以還沒人想到男女有別這些問題之上。不過方恪本人很是排斥。再加上知曉了昭彥的身份,方恪這種土生土長的世家弟子心裡的不滿就更嚴重了。
“離咱們門派還有多遠。”在同門師妹面前,方恪努力平復下自己內心的情緒。更何況眼前的兩個姑娘中還有一個他心中特殊的存在。他又搭話說:“這情況還得持續多久呢?”
連露看了看方恪,又看了看穆湘,不由得抿唇偷笑起來。不過她很快收斂起神色,說道:“不會多久的,我們峰裡的師兄師姐會出來接應的。”
昭彥畢竟是昭薪的妹妹,昭薪之前為求脫身,將昭彥推入血池已是不對。如今情況不是那麼緊急了,昭薪怎麼也會派人找回昭彥的。因而在回程的路上,連露一行人已經遭遇了好幾次的魔道襲擊。要不是有丙杉這個金丹修士坐鎮,局面會怎麼樣,誰都說不清楚。
聽到這樣的話,方恪微微送了一口氣,顯然是覺得有人來接應很有必要。不過穆湘卻忍不住挑刺說:“難不成你怕了?”
照尋常,方恪肯定會被穆湘激得跳腳。不過這次他是難得的沉住了氣,反倒柔聲說:“師妹說笑了。”
說話時,穆湘眉毛上挑,配合著她上挑的眼角,顯得格外精神又俏皮,一改之前沉悶沒精神的模樣。如此一番,方恪倒是覺得自己被穆湘這樣挑刺也是值得了。
對方客客氣氣的,穆湘也不好態度過於的咄咄逼人,偷偷翻了個白眼,然後扯了扯連露的衣袖:“你也不幫我說話。”
連露啞然失笑,不過依舊小聲同穆湘咬起了耳朵:“你就欺負人吧。我才不幫你欺負人呢。”
艙房內又傳來撕心裂肺的咳血聲。為了減少靈力波動給昭彥身體帶來的影響,如今飛行法器裡很多陣法都關閉了,於是這聲音也沒辦法隔開。連露和穆湘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