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修行界各大門派都有了一定的規模,招徒也有了正規的系統和套路。為了防止私下的明爭暗鬥和不公平競爭。正派的各大門派全是達成了一定的共識:統一檢驗、考核,集體收徒。
在連露和穆湘眼裡,這樣的招收方法就如同以前的高考。統招,至於優秀的苗子,那就看各門各派各施手段,看如何將人才拉攏過來。
資質優秀的弟子同樣會根據自己的情況對各大門派進行評估,儘量選擇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門派。至於那些小門小派,也可以透過承諾給弟子相應的獎勵,照應他們凡俗的家人,從而達到自己收徒的目的。這樣的方法,雖然不會完全杜絕私下的陰暗的交易,但最少表面上是公平公正且公開的。
“這兒是登仙台。到時候所有的凡俗弟子都會上臺公開驗明資質。靈根如何一眼就能夠看出。”丙杉帶著兩個小姑娘先一步來到到時候考核招生的地方。
登仙台,顧名思義可由此登上修仙之路。為了保持仙門的神秘,整個登仙台修得極為莊嚴肅穆。高臺之上,修了一個巨大的燈塔,若是資質上佳,代表靈根品質的燈光會照耀四方。
“這得怎麼測?”連露問道。蓮露香的原著主要寫的是原主的修行升級之路。這些細枝末節對修為無益的東西,書裡沒多少描寫。不過類似的小說連露也看了不少,她歪著頭想了想說:“是把手放到某個檢測的地方嗎?”
“放?”丙杉摸了摸連露的頭頂,小姑娘軟軟的髮質,摸起來手感很好:“你小腦袋瓜在想什麼呢。靈根、靈根,顧名思義也能想到呀。樹根深埋在地下,靈根藏在人體的深處,便是靈根外顯,那也不是說你把手放到某個地方就能檢測到的。便是師門裡的長輩親自查探,那是也將靈力控制成束,透過脈門在對方的經脈裡查探。”
這種科普性的東西,兩個姑娘都很少有人同他們細講。連露是因為自己師傅跟放牛似得對待,而穆湘是因為焚庭真君性子跳躍,根本沒想到這一茬。這次丙杉這麼一說,連露和穆湘具是聽得津津有味,覺得很是新奇。
因而丙杉話一落音,穆湘就立馬接著問道:“那是怎麼測呢?這登仙台有何奧妙之處?”
丙杉因為為人憨厚,很是耐心,也不準備賣關子。他輕輕的清了清嗓子;“血脈之力是人體裡最奧妙的力量,很多東西都是透過血脈而傳承資訊的。所以……”
還沒等丙杉說完,一個男聲就插了進來:“都不嫌丟人,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們兩個都還是世家出身,還跟個鄉巴佬似得什麼都不知道。這般大驚小怪的,也不怕給你們家族丟人。”
“喂,你誰呀!這麼插人的話,你才丟人呢。你家裡沒教你禮貌呀!”從來不肯吃虧的穆湘立馬出言掐了回去。那聲音穆湘並不熟悉,又因為一直盯著登仙台看,她也沒看清楚對方是誰。
方恪牙咬得緊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偷偷跟過來。這麼被穆湘掐了回去,方恪臉漲得通紅,耳朵燒得都快滴血了。
“喂,少說兩句。”連露扯住穆湘的袖子,輕聲提醒道。她倒是看到方恪了。都是一門弟子,在這種公共場所鬧得不愉快,被外人看去也是不美。
穆湘回過頭來,這才看見紅彤彤的方恪。她收起自己牙尖嘴利的攻擊狀態,換成調侃的狀態:“喲!你心中的不平可是平復了?心跳過快,你也不怕胸悶心悸。小小年紀可別因為這個鬧出病根來。”一邊說話,穆湘一邊臉上的表情是眉飛色舞。
羞憤羞憤。這種情緒是由害羞和憤怒共同組成的。方才因為穆湘的言語攻擊,方恪心中更多是憤怒,而這會兒他情緒的重心又開始轉移了。
“嗡”的一聲,又是血氣上湧,方恪只覺得自己臉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是極熱的。而旁人看來,他的臉更是紅了。
“你好好說話不行呀。說得些什麼詞呀、句呀的完全是不知所謂。”他激動的跺了跺腳,“你在外代表的可是咱們臨淵閣的臉面。你不怕自己丟人,也不怕自己家族丟人,我還怕你丟了我們門派的臉呢。這招徒關乎門派的大事,若是因為你給耽誤了,你擔待得起嗎?”
一口氣說這麼些話來,方恪不由得漲得臉紅脖子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他年紀也不大,偏偏就激動著說這麼寫老氣橫秋的話來。
以往招徒,那都是築基期的年輕弟子負責。門派要發展,一手要抓弟子們的修為,一手也要抓門派的管理,為了培養人才,這兩手都要抓,都要緊。而年輕弟子的能力都是透過這樣的任務一步一步的歷練起來的。這樣老一輩的才能逐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