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談話的除了蓮方禾這個高階修士,就是那王程宣也是洲霞峰的精英弟子。他們眼界不同就自然不會與金鈴這個無知無畏的小孩子計較。不過是分神掃了一眼,商定好後就各自去了自己的目的地。
凌晝峰屬於洌薀老祖,是臨淵閣所在山脈的最高峰。其間寒風凜冽,一年四季堅冰不化,正好暗合洌蘊老祖冰靈根的屬性。據說因為冰雪的折射,凌晝峰有些地方甚至在夜晚也亮如白晝。因為這些因素,不論是連露心裡所想的,還是原書描寫的,凌晝峰都是個冰冷堅硬的地方。想到這些,連露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可是冷了?”蓮方禾摸了摸連露的手。離著凌晝峰越近,周遭的溫度也就越低。雖然連露的衣服都是法衣,會根據實際溫度自動調節,可做父親的還是會擔心。畢竟凌晝峰的環境太過惡劣,而蓮露瑛還是個五歲的孩子。
修煉之輩大多都是心性堅定之人,連露想了想原主的性格,搖了搖頭:“不冷。”
卻不想蓮方禾一臉嚴肅的說:“雖然說修煉的過程吃苦是必須的,可也不能違背了自然本心。你還小,餓了就該吃,冷了就得穿。萬不能起了心思想借這些磨練自己。蓮家不需要揠苗助長出來的天才。”想著外界傳揚說自家女兒性子冷清,蓮方禾就怕她到了這冷冰冰的凌晝峰後變得更加孤拐。
這些話在連露聽來覺得分外窩心。她不知道別的穿越女是如何處理類似的感情,她只知道自己就跟撿來了幸福一般。這眼前的時光她一分一厘都會珍惜。不自覺的帶上了撒嬌的語氣,連露說:“方才還覺著不冷的,父親這麼一說後倒就覺得冷了,特別是看著前頭白白的雪山。”
“我說呢,你小小的身子哪裡能抗得住凍。”蓮方禾又露出了近乎傻笑的神情,彷彿之前的嚴肅認真是另外的一個人。他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見火紅的毛皮斗篷,“這個你先披著,等到你有了自己的修為就慢慢不冷了。”
哪怕到了凌晝峰,蓮方禾還是忍不住的絮叨著:“這個儲物袋裝的是你日常衣物,你現在沒靈力,沒辦法開啟,記得要找峰裡的師姐幫忙收著。這個……”
“真君是怕我們凌晝峰薄待了瑛兒師妹嗎?”風雪深處,走來一個灰衣少年。他對著蓮方禾行禮後笑著說,“晚輩是凌晝峰庚恆,特奉師命前來接應小師妹的。”
“還不和師兄問好。”蓮方禾拉了拉連露的手,示意她叫人。蓮方禾如今哪裡有高階修士的威風模樣,這樣子和連露曾經在地球上見過的普通家長一模一樣。
“見過庚師兄。”擺弄著小短手,連露似模似樣的行了個禮。庚恆這名字她也在書中見過,如今見了真人,自然忍不住打量了。小說裡數得上名號的人物,除了某些特殊角色,作者都好不吝嗇給了他們一副好相貌,這庚恆也是如此。要說多麼俊美連露描述不出來,她只覺得,這庚恆將最為普通的灰衣穿出了錦衣華服的效果。
“師妹不用客氣。”庚恆從蓮方禾手裡接過連露的手,又對著蓮方禾說,“真君就放心吧。瑛兒師妹如今可是凌晝峰上最為寶貝的小師妹了。”
囑咐了半天,蓮方禾才算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凌晝峰的建築還在風雪深處,庚恆看了看連露道:“可要我抱你?”
連露現在心裡可是心潮澎湃。庚恆是什麼人呀,那可是未來大名鼎鼎的臨淵閣天干十衛。想給人留個不嬌氣的好印象,連露立馬說:“我能自己走的。”
“行,你自己走。”庚恆也不多說,只是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才邁開步子,連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只想著自己走路不嬌氣,卻沒想過這麼大的風雪,凌晝峰又沒什麼人來往,地上的積雪有多深。她如今不過是個五歲的小人兒,小短腿一雙。這一腳踩下去,積雪直接漫到她膝蓋,然後腿拔都拔不出來了。
“還要自己走麼?”庚恆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眼角彎彎就差笑出聲來。
如果連露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孩子,這會八成是哭鼻子了。不過連露畢竟不是小娃娃,她乾脆光棍的伸出手:“不走了,要抱。”不過話是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於是一張雪嫩的小臉,紅得跟要滴血似的。
“臉皮真嫩,果然是小孩子。”庚恆照著連露的小臉捏了一把,如此笑道。結果連露的臉更紅了,這回連耳朵根都沒有幸免。
不是說是天干十衛麼,不是應該是高冷男神麼!連露在心裡幾乎是化身為咆哮馬了。臨淵閣天干十衛有男有女,因為不是女主的後宮人選,所以原著裡著墨不多。他們的存在是臨淵閣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