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的師傅要出關,連露壓力感倍增。她雖然是冰靈根,同洌蘊老祖同一靈根屬性,算是老祖最合適的弟子。可凌晝峰上,在連露前頭還有十個師兄、師姐。論感情,他們十人隨便一個都比初來乍到的自己同老祖感情深厚。自己若是不夠優秀,根本沒辦法從中脫穎而出。便是要同原瑪麗蘇一般,那也是要有同原主差不多的修煉速度做後盾呀。
庚恆同辛煜象徵性的要陪連露用早膳。辛煜甚至笑著說:“一個人吃東西總歸是不香的,咱們陪著你熱鬧熱鬧也是好的。”
連露趕忙拒絕:“食不言,寢不語。這道理瑛兒可是知道的。多謝師姐好意,只是用膳的時間委實不適合熱鬧。瑛兒吃完了就去再試試感應氣機,總不能辜負了師姐的教導。”
看著連露快速的解決掉自己的那份食物,然後告退回房打坐了,庚恆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咱們小師妹還是不錯的。原以為她們這些出身世家的孩子仗著自己天資好,多少會嬌氣些。如今看來也是一心向道,認真修煉的。”
“不過是個小娃娃,哪當得起你這樣誇。要說她昨兒就有所感應了,偏生偷懶睡著了。硬是白白的浪費了機緣。”辛煜看起來很是惋惜,嘆道,“這次錯過了,也不知道下次感應是什麼時候。”
庚恆先是皺了皺眉,而後又想開了:“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天資在那裡放著的。只要能如今天一般的勤奮,再次感應也不會太晚。”
“話是如此。”辛煜臉上還是憂色未減,“就怕小孩子不定性,做事不過是趁著熱度,等到新鮮感過了,到時候恐怕就不那麼勤奮了。”
“你說的有道理。”庚恆思考了一會說,“要是如此,我們做師兄、師姐的總歸得多上點心,磨磨她的性子。總不能辜負了師傅的委託。”
連露在房間裡自然不知道這些對話,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日子會比原主艱難很多。她盤腿坐好、五心朝天,擺好了練功的架勢。成年人的心智同真正的小孩比起來還是有優勢的。最少連露能根據曾經感受到的感覺主動去尋找,而孩童只能憑著感覺去感受。一個主動,一個被動,效率自然不一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歸是時間不太長,連露再次尋找到了氣感。凌晝峰上冰天雪地的,寒冰之氣濃厚,因而連露能招來使用的靈氣也是不少。在空明的狀態中,連露看到的靈氣簡直跟霧一般的濃厚。
如果說經脈是河道,靈氣是水流。尋常人的河道還有點不通暢的地方,需要衝開;而連露一樣年紀幼小、天資好,又是修士養大,身上雜質較少的孩子,身上的經脈河道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如果是普通修煉,引起入體,跟著法決而行,進入練氣期也就是水到渠成了的事。可連露偏生有了新選擇:控制著靈氣滋養經脈,待滋養成功後再來跟著法決修煉。
控制住一點點靈氣,引入體內,放任消散,然後再引入一部分靈氣,根據修煉經脈向前推進,再消散……這過程聽起來容易又枯燥,其實很是困難。甚至連露原本上好的資質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如天生經脈淤堵的人來的容易。原著裡的雲深用消散的靈氣滋養身體是無心插柳之舉,靈氣消散是自然產生的行為。而如今的連露是想刻意達到這樣的效果。要能細緻入微的控制靈氣,這是許多修士修煉了許久才擁有的能力。而連露才剛剛修煉,自然控制能力不夠,吃了不少的苦。
“嘶!好疼!”猛得一下,連露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方才她引入的靈氣較多,因而消散之後的靈氣也會產生一定的衝擊力。大量的靈氣在經脈裡散開,衝擊之下自然疼痛難忍。
“怎麼了?”連露是老祖託付給庚恆教導的。第一次帶師妹,庚恆自然倍加小心。於是連露這邊有了一點兒動靜,庚恆就察覺到了。
“沒,沒什麼。”連露畢竟是沒完全按功法修煉,她不敢直接說自己被消散的靈氣衝擊到經脈,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說沒什麼。
可因為疼痛,連露的聲音多少有點顫抖。這麼明顯的問題,庚恆怎麼也是築基期的修士,又如何聽不出來。“你打坐也有段時間了,出來活動活動下筋骨吧。”庚恆不好直接進連露的房間,只好讓連露自己先出來。
連露剛剛根據功法,靈氣正好推行到手少陽三焦經。該經脈起於無名指側端,會執行到手腕、手背。因而被靈氣傷到,連露一抬手,手腕處就疼得抖。
“這怎麼搞的?”庚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他不清楚其中的內情,只當是連露在引氣執行的時候出了岔子。想想辛煜說小孩子心性不定的話,他也以為連露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