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來集市逛這些小攤子的人手頭也不會太寬裕，這九塊下石就正好卡在一個心理預期的關鍵點上。為此，連露特地細細的看了攤主大叔一眼，只可惜大鬍子將他的臉遮了大半，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小姑娘，這裡的東西可都是九塊的。九塊你買了不吃虧，買了你不上當。”那攤主似乎沒感覺到連露探究的目光，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他吆喝的臺詞。
“是麼？”連露為此升起了挑刺的心理，她指了指攤子上的東西：“就這些？你確定有人會花九塊下石來買？”
大鬍子攤主賣的東西不復雜，全是一個個簡陋的儲物袋子。巴掌大的儲物袋，用金色的絲線繫住袋口，就這麼看著有種惡俗的喜氣。
“就這樣的儲物袋，裡面能裝多少東西？就是門派發的制式儲物袋都比這個精緻吧。”旁邊有人看見連露站在攤前半天沒有移動，也湊上前來看了看，結果見了攤子上的東西，忍不住出言抱怨了。
“怕是隻有那種腦袋不清白的人才會花九塊下石買這些垃圾。”圍觀的路人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甩手準備離開。
“喂！話不能這麼說。這儲物袋只是個包裝。我可不是買袋子的人。”大叔趕緊出言挽留，“我買的是袋子裡的東西。”
“那我就看看你這儲物袋裡能有什麼好寶貝。”那路人伸手拿起一隻儲物袋，準備著當場拆開。
“哎哎哎！你不能壞了規矩！”大鬍子攤主跳將起來，一把搶過了路人手中的儲物袋，“你怎麼能隨隨便便拆人家東西。”
“大叔，你這就不對了。”連露大概聽出了點問題。
這攤主賣的大概就和她穿越前玩過的抽獎福袋差不多。袋子裡的東西算隨機抽，九塊下石抽到什麼就是什麼，有賠有賺全靠運氣。由此看來這大鬍子攤主還算有經濟頭腦的。
聽著連露的話，那路人就更激動了：“這小姑娘說得對。你這大鬍子做不做生意了？說你這袋子不值九塊，你說你賣的不是袋子，是袋子裡的東西。既然賣袋子裡的東西，你又不讓人拆。你這什麼意思！”
“沒說不讓拆，就是你給了靈石後才能拆。”
“你當我傻子呀！不讓拆我怎麼知道里面的東西值不值九塊。”路人嘴裡的話脫口而出。
“不就九塊嗎，九塊你買了不吃虧，九塊你買了不上當……”
眼見著那攤主大叔又要開始背自己的吆喝詞了，可事情還是半點沒說清楚，在場的氣氛也就越來越差。連露撫額，忍不住插嘴了：“大叔你的意思是袋子裡的東西全賣九塊，是好是壞就全憑運氣。就跟抽獎一樣對不對？”
“對、對、對！”那大鬍子攤主連聲附和，“就是小姑娘你說的這個意思。”
不管怎麼樣，這種買賣形式雖說有些討巧，但多少勾起了連露以前的回憶。這九塊下品靈石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於是連露蹲下身來，隨手選擇了兩個袋子。
“就這兩個了。”連露伸手，付給攤主十八塊下品靈石。這抽獎似的小玩意，正好她和穆湘一人一個，到時候拆開看看，她們兩個誰的運氣更好。
那路人眼巴巴的看著連露，想知道連露買了兩個到底是虧本還是掙了。不過見連露遲遲沒有拆開的意思，他不由得出聲說：“小姑娘你不拆？小心靈石被人騙了。”
“哪裡存在騙或者不騙。不過是看看運氣，圖個樂子，回家再拆。”連露笑了笑，“你若是有興趣，可以自己買一個拆著玩。”
這麼一番，路人的興致是徹底被勾起來了。咬咬牙，他摸出九塊下石：“我也賭賭自己的運氣。”他倒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光，看連露的衣服就知道她是個不差錢的主，因而也不擔心連露會是攤主的托兒。
“唉！是九葉草。”那路人拆開儲物袋，裡面有一把九葉草。九葉草雖不算什麼名貴藥材，但一把勝在量多。仔細算來，這路人的靈石花得還算值。一時間他臉上寫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