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鑰匙,跟是自己家差不多的,那肯定少不了帶上親朋好友進去聚聚。”鑰匙這東西含義在修士裡雖然不常見,但總有人知道的。畢竟也有不少修士是出身凡俗。對凡俗的記憶就算淡忘了,但在這番刺激下,那也是得回憶起來的。
“這位仁兄說得好。”黃槐還拍了拍巴掌,嘴角依舊勾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就是說……”這個天心客棧的大堂裡都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修士洞府相來是很少有人能進去的。通常情況下,沒有修士會那麼大公無私的。要知道每一件法寶、每一部功法都有可能是拿命拼來的,哪裡還會特地把洞府裡的東西留給後人。便是意外有洞府的信物流落在外,讓人有了進入的憑證,但洞府依舊不是那麼好進去的。
慈悲點兒的修士會留下考驗,只把洞府裡自己的機緣留給有緣人。心狠手辣的則是在洞府裡設定重重機關,恨不得將進去著殺得一乾二淨。如此違背常理的說法讓很多人心裡都發憷了。一時間原來火熱的氣氛倒是冷靜了不少。
最後,有出頭者站出來問:“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人。說不準你是想把人騙去那什麼勞什子的海瑤夫人洞府。到時候借刀殺人,好消消心裡的惡氣。”
“你們容得下我撒謊麼?”黃槐冷笑道。他指了指大堂內、大堂外眾多包圍著他的人:“如此情形,我會傻不拉幾的撒謊?我還沒那麼愚蠢。寶物機緣再好,那也是沒有我自己的命金貴。我還想活著走出去呢。”“話說不過是嘴皮子上下一碰。你敢保證你所說的?”
難得有人開始質疑黃槐了,英賾偽裝起自己的聲音,假裝自己是圍觀大眾的一員。這種情況下不落井下石,那哪對得起自己呀。要知道黃槐弄出來的事兒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場大麻煩。
黃槐也黑了臉,顯然這樣的話又將他緊逼了一步。他掃視著四周極力想把那個搗亂的人給抓出來。只可惜現場實在是太亂了,他註定無功而返,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最後黃槐一臉陰沉的說:“保證,怎麼不能保證。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如今我所說出的一切,皆是我自己瞭解的,沒有絲毫隱瞞和欺騙在內。”說著,黃槐一手掐訣,並將掐訣的手舉過頭頂,正好是要發誓的準備工作。只要是修士都知道,這天道誓言可不是鬧著玩的。因而在場的眾人都注視著黃槐的一舉一動。
“我黃槐起誓……”黃槐剛開了個頭,卻又將手給放了下來,“我向來是醜話說在前頭的。今兒既然已經將海瑤夫人的海螺秘密給交代出來了,那就是有心分一部分機緣出去。今兒這情況,得了好處的自得互我周全。那些個沒實力的人就別來湊熱鬧了。大家都不是傻子。有實力的也別打著過河拆橋的注意,我黃槐也不是傻子。到這情況了,我自然留有後手的。”
黃槐又陰沉沉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我不管你們打的什麼注意。是想過河拆橋還是想漁翁得利,我都不怕。如果最後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沾手,你們就等著遭報應把!”
“黃槐兄弟多慮了。”還是之前那個公子哥兒。世家大族裡出來的,心裡哪裡沒個算盤。之前那麼快就蹦躂出來,還不是仗著自己有家族作勢,到時候拿了東西,人是死是活就不重要了。這時候被人叫破心跡,他自然是心裡有鬼的。
“呵呵呵呵。”最開始出頭的莽漢也坐不住了,他向來看不慣那個事事同他作對的小白臉兒。他摸了摸自己的刀刃,手指被刃口劃過,帶出絲絲鮮血。那大漢也不講究,放進嘴裡就嘬了一下。那形容模樣粗鄙得不能直視。
見那公子哥兒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你小子就別和人稱兄道弟了。什麼時候學會眼裡有個人兒了,再假同人裝稱兄道弟吧。”
“你什麼意思!我也算是有身份之人,哪裡會像你說的那般是個無恥小人。”
“無不無恥,那哪裡是由你說的。世家嘛……嘿嘿,大家都知道的。”
……
這些說的是大實話,世家子弟,城府是有,可修煉的功夫不到位,那自然會露出行跡。眼見著兩人是要撕起來了,英賾也沒有偷聽得慾望了。
這會子一群人正糾結著黃槐手裡的小海螺歸屬,估計得狠掙上一氣。至於其他的訊息,那黃槐那兒怕也是見了低,再說不出什麼來的。他要是真知道的足夠多,就不會鬧出來今天的事兒。畢竟傻乎乎的讓異象外顯,這不算是自取滅亡是什麼。
英賾回頭之際,發現許多廂房裡的客人頭多少有些探頭探腦,似乎是關注著下面的狀況。於是當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