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相來是不太好受的。真到離開的時候,穆湘自己心裡也不太好受。擰了自己一把,穆湘還心口不一的對自己說:“莽獸族的人鬧這麼大動靜幹什麼,太討厭了。”
若依瑪紅了眼睛,對穆湘問道:“真不在我們這兒多玩會?你就算回去,也不著急這麼幾天呀。你才築基,還得鞏固境界呀。”
“好姐姐。”穆湘回了若依瑪一個擁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早走晚走,總有一天還是得走的。何必徒增傷感。”話說完了,穆湘回過頭收拾東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她趕緊擦了擦眼角。
兩個姑娘都沒注意,在她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窗前。他聽到穆湘在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時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旋即在窗臺上輕輕放下一個盒子,然後又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又悄然離開。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很快英賾的聲音在窗外響起:“咦?這兒窗臺上怎麼有個小盒子。”
穆湘和若依瑪應聲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喏,你們看。”英賾將手裡的盒子遞了過去。盒子很尋常,像是拿某種藤蔓剝開成條,編織而成的,簡簡單單的工藝,沒什麼花巧。
“這種紅熒藤在我們這兒很常見,家家戶戶都有這種藤蔓編織的物件。那日去獵捕火焰背的揹簍就是用這個編出來的。多少能防點火燒。”若依瑪粗略打量了一下,很快如此說。但是她又道:“不過做成小盒子還是很少見的。”
“如此說來倒是不好從盒子上知道是誰放這兒的麼?”穆湘將盒子遞給若依瑪,“或者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手法和習慣,你看看能不能認出來。”
真的是再平常不過的小盒子,簡單的經緯交織,盒面上除了材料應有的紋路,一點子花紋都沒有。若依瑪翻來覆去看不出什麼特別來。於是她問了聲:“我開啟看看的。”
“嗯嗯”穆湘也不在乎,點頭應了一聲,示意若依瑪隨便。本應該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卻還是出了岔子。
“哎呦!”若依瑪低聲呼痛,趕緊將手裡盒子放下,把自己受傷的手指抿進唇裡,微微吮了兩下。
小盒子閃著微光,光線是從經緯縫隙裡透出來的,星星點點的很漂亮。自若依瑪將盒子放下,那光華便閃著閃著就逐漸沒有了。
“難不成有詐?”穆湘嚇了一跳,趕緊捉起若依瑪的手指要看。
“哪兒能呀。”若依瑪笑了,大大方方的將手指露出來。她手指上的問題也不嚴重,看來不過是指尖微紅,跟被什麼蜇了一下似的。“放一萬個心吧。要是真的有詐,我這手指八成是要開始爛了。方才猝不及防的還吮了兩下,恐怕還得跟著一起中毒。哪裡能這般好生生的站著。”若依瑪補充說,“這盒子恐怕只是准許特定的人開啟。其他人開啟怕是都得捱上這麼一蜇。”
盒子放在穆湘的窗臺前,一推窗就能看見。若是開盒子需要特定的人,那顯而易見的,人選只能是穆湘了。
英賾偏偏不信這個邪,又將盒子給抓過來:“應該不是這樣吧。我剛剛也拿過盒子,怎麼沒見有東西蜇我?”說著,他就抬手做出了開盒子的動作。
很快,報應就來了。
“嗷!”英賾也被蜇了一下,冷不丁來這麼一下真的很疼。他喊出來的聲音都幾乎還原成英招幼獸時期奶聲奶氣的嚎叫。
盒子被英賾順手摔了出去。可作為這盒子可能的主人,穆湘也只能順手接住了。要是這盒子裡有什麼貴重物品,結果被這麼不小心摔碎了,那穆湘就得自己呵呵噠了。
不過盒子一入手,穆湘就發現了幾分不對。她將盒子再次放在窗臺上,招呼眾人看道:“你們看盒子的鎖!”
那其實只是個搭扣,能把盒子關好,並不算正正經經的鎖。那搭扣彷彿是用黃銅做的,雕成了一隻靈蜂停留在花蕊上的模樣。那蜂子的尾部正露出蜂針,這會子隨著盒子上的光華收斂,蜂針也慢慢收回蜂子腹部。
“難怪你們會感覺被蜇呢,這黃蜂尾上針在這兒呢。”穆湘怕若依瑪和英賾看不清楚,特地趁蜂針縮回去之前指給他們看。
英賾丟給穆湘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們眼睛好著呢,沒瞎。不是黃蜂針不針的問題,而是這盒子你到底能不能開啟。要是你也打不開,給蜇一下,那樂子就大了。”說到底,英賾這番話就是有些針對兩個姑娘之前說的。
這麼一說穆湘自己也沒有底,之前那番話不管怎麼樣也只能算合理推測呀。不過她可不想在英賾面前露怯,直接上手道:“說那麼多廢話幹嘛。直接看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