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錢去吧。
說完,拿著病歷本向著走廊深處走了去。
我當時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這就是這個社會。
這個黑暗而勢力的社會。
甚至包括醫院,都充滿了銅臭味。
怪不得別人都說,醫院才是最黑暗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甚至就連這些所謂的‘白衣天使’,都是一副虛假的面容。
第三十七章
我雖然極其厭惡這個地方,可是我還是不得不去拿錢交醫藥費。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交錢的話,說不定他們真的會將蕭瀾雨趕出醫院。
我回了家,曉東還在家裡。
當我急匆匆的推開門的時候曉東正在做飯,他從廚房裡伸出腦袋,望著我,說,“悅子,回來了啊,我做了飯,你回來的正好。”
曉東好像心情不錯。
我沒理他,直徑去了臥室,拿出了我的那張銀行卡。
卡里的錢並不多,這是我的全部積蓄,加起來大概就三千的樣子。
這些錢自然完全不夠支付蕭瀾雨那昂貴的醫藥費。
那樣的醫院,就是住一天也得去掉幾百塊錢。
我轉頭,開啟了床頭的抽屜。
我知道曉東的摺子放在這裡面。
曉東的密碼很簡單,我和他的生日就是密碼。
我揣好了摺子和卡,轉身向著屋外走。
曉東叫住我,他說,“悅子,吃了飯再出去?”
我說,你吃吧,我還有事兒。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取了錢,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蕭瀾雨的手術也已經結束。
我帶了錢,去交了剩下的手術費。
然後預交了一千五百塊錢的住院費。
當我回到了病房,蕭瀾雨躺在床上。
他的那群民工朋友坐在床周圍,我進去的時候那些人突然站了起來,望著我。
蕭瀾雨也抬頭望著我。
他那雙黑亮的眼眸平坦無波。
我站在門口,望著他。
這時候那個中年男人開口了,他說,“我們先走了,去找找那個包工頭,看能不能追回些錢來。”
這些樸實的朋友,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即便是他們身上也幾乎身無分文,可是他們想到的還是為蕭瀾雨討點醫藥費。
這就是這群樸實的民工朋友。
卻也是這個城市最底下的人群。
他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他們付出的勞動美化了這個城市,可是到頭來,卻被那些自以為是的城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