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戴上深色名牌墨鏡,當殷聿修越過宅邸前方的草坪時,凌烈還悠哉地盯著雜誌上的性感美女猛瞧。
“我有事要先出門,離開前記得把你吃完的餐盤收拾好。”他頭也不回地交代道。
“喂喂喂……”凌烈還來不及回話,只見殷聿修的銀色保時捷早已咻一聲地揚長而去。
回頭瞥了一眼桌上報紙的日期,凌烈恍然大悟,心底大概明白殷聿修走得如此匆促,是要去哪裡了。
天主教式的寧靜墓園,冬陽徐緩地灑在翠綠色的草坪上,讓草坪沾染上了一層金芒,不知名的黃色小花在風裡招搖,為本該陰森肅穆的墓園增添一絲活潑的氣氛。
殷聿修高大的身影立在靜謐的墓園裡頭,將手中潔白的香水百合花束置放在一座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墓碑前。
他抬頭望向墓碑上的照片,母親清麗的面容正對著他慈祥地微笑。
“媽,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次在『海殷』的股東會議上,你等著看,我會將王金昭欠咱們母子倆的一切,全都一點一滴地討回來!”
說話的同時,他置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深邃幽森的眼瞳閃著強烈的悲慟。
他的母親是被王金昭害死的!
當年殷海東愛上了在他身邊擔任秘書的楊心彤,兩人譜出了一段戀曲。
但是善良的楊心彤對於介入他人家庭始終非常自責,最後毅然決定與殷海東分手。
分手之後,她卻發現自己已經懷有身孕,於是她獨自生下了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殷聿修。
殷聿修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海殷集團”的總裁,但他對“海殷集團”的財產卻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只想跟著母親過著平靜的生活。
可是,王金昭卻不這麼想!
她害怕他們母子會來爭奪財產,更怕殷聿修的存在會威脅自己兒子繼承的資格,於是買通他人到楊家縱火,想對他們趕盡殺絕。
火災那一晚,殷聿修恰巧到同學家做功課而逃過一劫,但當他接到訊息匆忙趕回家中時,卻只得到母親葬身火窟的噩耗。
之後,警方監識出這場火警是人為縱火,但就是抓不到兇手。
他跟母親的生活圈子相當單純,也從未跟人結怨,唯一最有可能的兇手就是王金昭。她一直恨不得他們母子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倘若他們死於那場火警之中,她就不必再擔心有人會跟她爭奪“海殷集團”的財產,偏偏苦無證據,讓殷聿修又恨又怨。
於是大學畢業之後,二十三歲的殷聿修懷著滿腔的仇恨來到“海殷集團”,找上殷海東,要求讓他進入“海殷集團”。經過八年的努力,他一路從基層做到現在總經理的位置。
上個月,殷海東因為心臟病發突然猝逝,“海殷”的股東緊急訂定下個月五號召開股東會議,準備討論推選出新的總裁人選。
殷聿修知道,他復仇的機會來了!
他要奪下“海殷集團”的總裁位置,向王金昭復仇,他要讓王金昭後悔她曾經所做過的一切!
坐在窗明几淨的港式餐館裡頭,顧以薰心浮氣躁地用筷子拌著香氣四溢的牛腩河粉,卻是一點食慾都沒有。
筆電遺失讓她旅遊的心情大打折扣,加上交稿日迫在眉睫,讓她根本輕鬆不起來。
正當她有一搭沒一搭地用筷子攪弄著河粉之際,一道眼熟的俊挺身影閃過她的眼前,顧以薰驚訝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人好像是……
沒有多加思考,她迅速結了帳,悄悄跟了上去,卻在一處狹窄的巷弄中追丟了人。
“奇怪了,人到哪裡去了?”站在巷口,顧以薰東張西望地搜尋。
突然,一道強大的力量從後頭撲了上來,顧以薰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被身後的力道狠狠地壓貼到牆上。
“你是誰?偷偷摸摸地跟蹤我有什麼目的?”聽見她剛才使用的是普通話,於是殷聿修也用普通話問她。他一手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手則箝制住她纖細的頸項。
他才剛從墓園離開沒多久,便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於是他不動聲色地躲進一旁的暗巷,等待對方現身。
沒想到跟蹤他的人竟是一個身高只達他肩膀高度的嬌小女子,王金昭派這樣一隻三腳貓來對付他?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抱歉……我沒有惡意……”強烈的痛楚從被人箝制的頸項傳來,顧以薰漂亮的五官全都扭成一團,困難地吐出話語。
“說!是誰派你來的?”殷聿修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