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伍默謙一臉陰沉高大頎長逼人的身子往前一靠,江歆語心裡異常的害怕,身體的本能反應立即又後退兩步。
可是,她越退,伍默謙越是要靠近,一直將她逼到瑪莎拉蒂的車尾,退無可退他才停下來。也因為沒有地方可躲了,江歆語心頭一震才整個人清醒了,而她臉上的懼色頓時消失不見,轉變為滿臉的怨恨,凜冽的視線毫無畏懼對上他的眼。
“誰說我開車技術爛了?誰說我沒有開轉向燈?是你自己眼睛瞎好吧?”他不僅眼瞎,還禽-獸不如。
五年前欺負她,五年後他依然一點沒變,覺得她逆來順受,絲毫不會反抗!
“到底是誰開車技術爛,可以請交警調監控!”江歆語不准許自己再在他面前示弱了,五年前錯的人是他,今天先撞車的人也是他!他憑什麼大義稟然,居高臨下的模樣這麼對她說話?
原以為五年的時間可以抹平內心的創傷,可是到今天她才發現,這個可恨的人只要出現在她眼前,她都覺得分外的礙眼難受。
見她開始避自己如避河水猛獸,之後又雙眸怨恨地瞪著自己,伍默謙垂在褲兜裡的五指不自覺緊了緊,視線緊鎖住她因怨恨通紅的眼睛,他嘴角勾起冷嘲:“報警?可以!不過我很懷疑穿著幾百塊地灘貨的你,身後的這輛車是你自己的嗎?確定不是偷來的?”
“你說什麼?誰說我這車是偷來的?”江歆語身體立即僵住,以為自己幻聽,體內的怒火是越燒越旺。她在他眼中就這麼低踐?需要偷?最喜歡偷的不是他嗎?與她婚內的那三年,他不是揹著她偷偷摸摸去愛著另一個女人嗎?
“這車頂配也要二百八十萬,一個連鞋子都買不起來穿的人,開這樣的豪車,不是很可疑嗎?好,既然你說到報警,有人偷車,做為良好市民的我,報警確實很應該!”伍默謙的臉陰沉了。只因這女人說車子不是‘偷’來的,那就是間接承認車子是晴夫送的,睡一天就一輛瑪莎拉蒂,她也真夠……踐!
“我的鞋子……”江歆語被噎著了。她的鞋子都拿去修理郝名城了。
見眼前可恨的男人,一說完就拿出手機報警,江歆語嚇了一跳,出於本能猛地捉住他的手,解釋:“你想幹什麼?這車子確實不是我的,可卻是我朋友的,你有點腦子也知道,哪個偷車賊偷了車還傻不啦嘰等紅燈的?”
她正生郝名城的氣,一旦報警,交警一定會找出車主郝名城的。她一點也不願意讓身前的衣冠禽-獸知道她與郝名城的關係,更不想剛修理完郝名城一轉身又灰頭土臉去求那個二世祖。那二世祖的德行她太瞭解了,一旦求了他,他一定會錯意以為她原諒他的禽-獸行為,以後更對她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