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理過的一樣,用草莖穿過魚嘴掛起來晾曬。殺魚的時候,她還想著哪天等驪芒有空,就指使他挖個小池子出來養魚,這樣不但撈魚吃方便些,還隨時可以吃到新鮮的魚。
太陽西沉的時候,木青漸漸有些無心做事了。把因為煮鹽弄髒洗過晾乾了的衣服套回身上,就帶著小黑到了那道壕溝處翹首等著驪芒回來。
驪芒沒讓她焦心多久,在黃昏收起它最後一道餘暉之前,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入口的拐角處。
木青興奮地叫著他的名字,朝他揮舞著手。就好像他並不是今早才離開,而是長久未歸的良人終於回家了的那種感覺。
他今天的收穫頗豐,兩隻看起來和山羊有些像,但要大了許多的狍子樣的動物,一長串用枝條綁著的野雞山禽,還有一大包他回來時順路採摘過來的果子和各種野菜生菌,他知道她喜歡這些。
木青幫他拿果子包,伸出手的時候,驪芒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好幾處傷口,那是殺魚的時候不小心被石片的鋒口劃破的,指頭也因為泡漲了一天的水有些泛白起皺。
他顯得有些心疼,握住了她手。
木青若無其事抽回了手,笑容滿面地挽著他一道回洞屋裡去。
晚上了。驪芒坐在外面就著月光磨著他的武器和石刀。武器是他自己打獵要用,石刀是給她磨的。
剛才看到了她白天懸掛著晾的這麼多魚,想起她手上的刮擦痕跡,他覺得很是心痛。她的手又軟又滑,攤在他的手心被他捏住時柔若無骨,他更喜歡它在晚上碰觸自己肌膚時帶給他的那種感覺。他不想他這麼辛苦。其實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他相信自己也可以養活她的。吃東西時他忍不住跟她說了,她卻只是眼睛晶亮地看著自己笑。他對她的這種笑向來就無法抵擋,知道她不會改變主意聽自己的,就要把軍刀還給她,這樣她可以省力些。但她又說不要。他沒轍了,只好給她打磨出一把鋒利的石刀,好讓她明天干活的時候能順手些。
木青揀出昨天特意留下的一根細細的兔骨,到了外面央驪芒磨出針尖,再用軍刀上的鑽孔器在稍寬的尾部鑽了個孔,一根針就出來了。她歡喜地接過了骨針回到了內洞,把自己的那個揹包拿了出來,用剪刀挑斷了包上布片的縫合線,慢慢地拆出了好幾片大大小小的布料。
她想用這些布料做給自己做套胸衣和小內褲。
原來的那條內褲丟了之後,她就一直真空到現在。而且上身沒有胸衣的襯托,不但跑路疾走時感覺不便,更擔心長期下去會提早下垂。把包拆了,用帆布做套綁結式的內衣是她之前就有過的念頭。現在有些安定下來了,正好趁著晚上有空,她便動手了。
她坐在火堆前,把布料攤平了放在地上。下剪前,她仔仔細細想著怎樣裁剪才既省布料又穿著舒適,用手在上面比劃來比劃去的。就這麼幾塊布,她不敢隨意下剪,萬一剪壞那就沒得補救了。等終於想妥了,就用燒焦的木棍一端按著設想在布料上畫出了形狀,然後用剪刀小心地剪了下來。
驪芒進來的時候,看到她正在那裡飛針走線。好奇的拎起了她身邊一塊已經縫好的東西,看起來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下才想起來和她從前貼身穿過的小東西有些像,只是前面多縫著兩條帶子。而她手上正在縫的那東西更奇怪,圓圓的兩片布料連在一起,就像……並排扣住的兩隻碗。
他的女人腦子裡總是會有一些他意想不到的奇思妙想,他也見怪不怪了。所以並沒怎麼樣,只是坐在她身邊看著。
木青縫好了肩帶,把用來捆綁在背後的兩根帶子也牢牢釘上去,最後仔細地用密針把兜罩的邊鎖牢防止毛化,一個自制小可愛就出來了。她立刻脫掉了外面的衣服,試穿了下。
當繫好了後背的兩根帶子,她還真的有些佩服自己。從前連縫個紐扣時針腳邊都對不齊的手,現在竟然也弄出了這麼合身的小可愛。而且肌膚碰觸到用舊了的有些發軟的帆布料子,感覺也還不錯。
驪芒看著包裹住她胸口處大半挺翹豐滿的小可愛,比當初第一眼見到她那小內褲時還要來得吃驚。那兩個碗一樣的東西竟然扣在了這裡!
他直直地盯著她半遮半掩中間現出的一道深深雪痕,一動不動。
木青被他的反應逗得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正要解下來打算明天洗洗再穿,他已經伸手過來隔著布料重重揉捏了幾下,然後探手到她背後一下扯開了繩結。
或許小可愛最初的發明,就是為了讓女人穿上,然後再讓她的男人把它解下?
木青被他抱到睡覺的地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