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反駁,就聽見季非墨又對顧曉蘇道:“曉蘇,你怎麼這麼蠢啊,一隻瘋狂在這裡亂咬你,你也不知道叫醫生來給她打狂犬針。”
曉蘇的額頭當即就掉下三條黑線來,季非墨這廝,一句話,把她和顧明珠兩個人都罵了。
“你罵誰是瘋狗啊?”顧明珠當即就不敢了,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季非墨,你今天跟我把話說清楚,究竟誰才是。。。。。。”
“夠了,明珠,”鄭心悅在一邊喊住了自己的女兒,然後提醒了她一句:“這裡是醫院,不是吵架的地方,你爸還在急救室裡呢。”
顧明珠一愣,隨即又看了眼急救室上面亮著的燈,然後在鄭心悅不停的使眼色的情況下,終於閉上了嘴。
曉蘇因為緊張著急,忍不住在急救室門口踱來踱去的,季非墨趕緊伸手拉住了她,倆人在稍微離鄭心悅母女倆遠一點點的塑膠椅子上坐下來。
“曉蘇,彆著急,”季非墨把她的手握緊在手心裡,這才發現她已經滿手心都是汗了,於是又輕聲的安慰道:“放心吧,既然顧。。。。。。既然爸前幾天住院都沒事出院了,那今天也應該沒多大事兒的。”
“我。。。。。。我不知道我爸年二十九那天晚上住院了,”曉蘇的聲音哽咽了起來,略微有些難過的說:“我還以為我爸生氣了,以為我爸覺得兩個女兒前後和你舉行過婚禮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所以他就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更加不知道顧明珠那天說的不是假話,我。。。。。。”
曉蘇想到自己說怎麼不編個父親躺在殯儀館的停屍房的話,心裡就忍不住一陣又一陣的絞痛,想著顧明珠把這話轉述給自己的父親,父親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傷心?
“好了,曉蘇,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季非墨伸手把她攬進懷裡,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拍著她的背輕聲的道:“等爸醒了你把這個情況給爸說清楚就是了,就說不是不相信顧明珠的話,而是她總是習慣說假話,現在我們已經弄不清楚她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
曉蘇點點頭,然後輕嘆一聲說:“雖然我不喜歡我爸,可到底,他也還是我爸,以後,我還是隔三差五的打個電話給他吧,不管怎麼說,他也並沒有真的就不要我這個女兒。”
“嗯,”季非墨用手理著她略顯乾枯的頭髮,隨即又發現一根略微有一寸長的白髮,於是輕聲的道:“趴著別動,”
“怎麼了?”曉蘇倒是有些疑惑了,忍不住疑惑的問了句。
“沒什麼,你別動就好了,”季非墨掏出自己鑰匙來,找出上面的指甲剪,小心翼翼的理著那根白髮,然後輕輕的剪除掉。
“呵呵,原來你是在幫我拔白髮啊?”曉蘇感覺到頭皮有一絲絲拉扯著的痛,於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接著又輕嘆一聲的道:“季非墨,我的白髮是拔不完的,如果今年我們倆還生不到男孩,沒準,明年我就變成白髮魔女去了。”
“如果你變成了白髮魔女,那我就化生成卓一航,”季非墨把她的頭扶起來,薄唇在她耳邊低聲的道:“曉蘇,這輩子,無論你的外貌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曉蘇,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曉蘇。”
曉蘇的心微微的一動,獨一無二?不可替代?
這樣的話,他曾經有沒有對別人說過?
抬起頭來,正欲開口,卻看見急救室門上的紅燈滅了,稍微一愣,迅速的站起身來跑過去,剛好趕到急救室的門開啟。
“醫生,我爸怎麼樣啦?”
“醫生,我爸怎麼樣啦?”
曉蘇和顧明珠幾乎同時出口,看著裡面走出來的白大褂,然後又相互瞪了對方一眼。
“誰是顧嘉良的親人 ?'…99down'”白大褂顯然是春節期間值班醫生,所以對顧部長不熟,同時對顧明珠和曉蘇也不熟。
“我是!”
“我是!”
曉蘇和顧明珠幾乎又是同時開口。
醫生看了她們倆一眼,然後翻了下自己的剛才的檢查單說:“病人已經醒過來了,他的情況有些嚴重,估計要住院進一步檢查,你們誰去辦住院手續?”
“我去,”季非墨在後面伸手把醫生遞過來的單據接了過來,剛要轉身,就聽見鄭心悅喊住了他。
“醫生,我老公是部長,他在這家醫院也不是第一次住院了,今天我們依然要求住1519號套房,”鄭心悅態度略微有些生硬的開口:“請問,你今天是開的這間病房給他嗎?”
鄭心悅之所以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