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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遠撫了撫女兒的頭髮,“爹知道,你先回去吧。”說著就叫了候在外頭的下人進來扶她。
莫婉說中了他的心事,在他心裡柳氏母女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可他卻沒能護住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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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曦進了清和殿就再沒出來,蕭恆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請淑嬪去清和殿尋人,卻被貴妃告知莫曦要留下侍疾,皇上病癒前不會離開清和殿。
雖然沒能見到莫曦,但他已經可以肯定齊景帝現在失去了自由。看來,已經到了必需兵刃相對的時候了。只是他能調動的人馬不多,還得仔細籌謀一番。
莫曦在小屋裡已經呆了三天了,除了沒有自由,每天三頓飯卻從來沒缺過。每次來送飯的都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宮女,莫曦試圖跟她套話,想知道外面的情況。可那宮女卻是緊閉牙關一字不漏。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來送飯的宮女卻換了一個人。
那宮女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進來給莫曦行了禮後,便從食盒裡將飯菜一一端了出來。飯菜跟平時差不多,仍是三菜一湯,外加一碗米飯。小宮女最後端出米飯時,對莫曦道:“這米是從暹羅進貢來的,做出的飯軟糯可口。王妃可要多吃些。”
莫曦點點頭,在她離開後迅速將米飯扒開。裡頭果然藏著張小紙條,開啟一口,上頭只寥寥幾個字:瑞王將歸,莫急。
瑞王將歸?是說蕭淵就快回來了?她將紙條前前後後又看了一遍,仍是隻有這幾個字,連署名都沒有。會是誰給她傳的紙條呢,難道是蕭恆?
不管是誰傳的,這個訊息不僅沒讓她心安,反讓她擔憂。在她看來,貴妃將她軟禁在這裡,是不想讓她把皇上的情況傳出去。而貴妃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要讓蕭晏登上皇位。如果蕭淵在這個時候回來,不管他有沒有爭位的心,都會被蕭晏當成心腹大患。到時候只怕免不了要兵刃相見。
莫曦的擔憂一點也沒有錯,在小屋裡度日如年地過了十來天后,外頭果然亂了起來。
先是給她送飯的宮女遲遲沒有來,然後守在屋外的兩名侍衛也不見了。只是門窗依然鎖著,她還是出不去。只能撕了窗紙從鏤空的木雕縫隙裡往外看。這間小屋在清和殿的後頭,離正殿有些距離,中間又有樹木遮擋,她根本看不清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按下不安的心緒,焦急地呆在屋裡。
正殿裡,齊景帝正被人攙扶著立在書案前頭。貴妃則站在他對面,目不轉睛地看著齊景帝寫下的每一個字:朕即位二十有六年矣,海內河清,天下太平。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聖,功更盼後人。今皇第二子,人品貴重,深肖朕躬。朕欲傳位於其,重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齊景帝全身虛浮,已經連筆都拿不穩了。要不是身邊的宮人扶著只怕就要倒下去。寫完詔書,他無力地道:“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貴妃拿著詔書,對他道:“皇上別忘了,還得蓋上御印呢。”
其實貴妃若不是因為拿到詔書太過激動,又急著找到御印的話,她就會發現,詔書上只寫著傳位於二皇子,卻並沒有蕭晏的名字。而且那個‘二’字怎麼看都很彆扭,兩橫差不多長短,中間的距離也稍遠。
齊晉帝笑了起來,因為身子太過虛弱,笑得又太猛,讓他的臉色變的青紫。“想要御印……自己找吧!”說著,他揮開扶著他的宮人,腳步不穩地回到了龍床之上躺下。看著頭頂那片明黃色的帳子,臉上露出抹自嘲的笑。他堂堂大景國君,到頭來竟然會死在自己的女人和兒子手裡,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貴妃沒空理他,吩咐人在清和殿裡四處翻找御印,甚至連地磚都被摳了起來,卻什麼都沒找到。這讓她僅存的一絲理智都快要崩潰了。她不知道蕭淵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了京,還帶了一隊精兵。而她事先已經聯絡好的五城兵馬司的人,非但沒有抵抗,反而大開城門放了他們進城。現在蕭淵已經領著人殺到了清和殿外,與蕭恆領著的禁衛軍對抗 。
聽著外頭愈來愈近的打殺聲,貴妃徹底亂了心神。掐住齊景帝的脖子逼問御印的下落。只要在詔書上落下御印,蕭晏就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位國君,而蕭淵就成了逼宮!所以,她一定要找到御印!
齊景帝的呼吸慢慢減弱,就在他快要不支閉上眼睛時。貴妃被人從後面狠狠一擊暈了過去。
蕭恆將貴妃掀到一邊,大聲喊著:“父皇!父皇!”
齊景帝見到來人是蕭恆,殘喘著最後一口氣,用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