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就現在這裡,不會出聲,也不會打擾到你,你忙你的便好。”墨暖心搖頭,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母后——”
“就算我現在回到寢宮中,也會坐立不安的,還不如就站在這裡,最起碼,心中能有一些底。”
不等耶律月的話音落,墨暖心已經打斷了他,態度很是堅決。
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耶律月的手一動,解下了身上的披風,向前走了兩步,靠近墨暖心,俯下身下,繫了起來。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墨暖心微怔了一下,回過神後,身子微微一動,“我不冷,也用不著,還是你自己繫著。”
“兒臣是男人,而母后是女人,身體自然是有差別的”一邊輕聲說著,他手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兩人之間的距離靠的很近,墨暖心有些不自然,有些尷尬,眼神東張西望著。
而這樣的一幕卻落在了另外兩人的眼中,琉璃倒沒有多大的反應,可耶律璟的眼眸卻黑沉了一些,有些漸漸眯起的弧度,眸光落到了墨暖心的身上。
目光無意中瞥到遠處相攜著走過來的兩人,尖碎的細牙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瓣,無意中和那道深邃的眸光撞在一起,墨暖心迅速移開了眼睛。
可她移開了,那道眸光卻沒有移開,而是落在了她身上的披風上,有些昂揚的怒火,身為女人,怎麼可以隨便接受男人的東西!
就在這時,耶律月也繫好了外袍,看到已經站在身側的兩人,他看向了耶律璟,“璟,你怎麼也將琉璃帶來了?”
不等耶律璟言語,琉璃的聲音便已經搶先響了起來,“是我自己要來的,如果他不帶我來,我也會想辦法溜過來,皇后娘娘不也是在這裡嗎?既然皇后娘娘都不怕,我才更不會怕了!”
耶律月知道,這琉璃也是說一不二的主,璟自然是留不住她,也知她的病,所以才讓跟了過來,“那你陪著母后站到一旁,只能遠遠看著,不能走近來,知道嗎?”
“你放心,我是知道的,不僅如此,我還會保護皇后咳咳”話音還沒有落,琉璃便皺著眉,忍不住咳了起來,就像是胸口被人堵住了,有些喘不過氣。
耶律璟收回了目光,幾乎立刻站到了她身側,暗著眼眸,抬起的大手輕落在她背上,一邊輕拍著,一邊低斥道,“這就是你的保證,本王送你回去!”
“耶律璟,我真的沒事,剛才只是有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所以才會咳,你看,現在不是好了?”琉璃揚著一臉遮不住的笑,覺得鼻間又是一陣溫熱,她的手摸了上去,當再一次看到那抹鮮紅時,眉不禁皺的死緊,暗自嘀咕著,“大雪天的流鼻血,真奇怪!”
看到那抹鮮紅,耶律璟的眼眸微眯,和耶律月的眼光撞到了一起,兩人眼睛一動,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一幕,心中充滿苦澀和壓抑的墨暖心自然是沒有看到,她只聽見了那死男人關心的低斥,還有他的舉動。
而低著頭喃喃自語的琉璃,自然更是沒有看到,她抬起頭,對著三人笑了笑,“你們沒有被嚇到吧?我和皇后娘娘去一旁,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落,她已經拉起了有些神遊的墨暖心,走到了另外一旁。
睨著兩人的身影走了很遠,耶律璟才低沉壓抑著嗓音,“她又咳出血了,這是第二次了,若是沒有解藥,她還能活多久,十哥?”
“她已經許多年沒有發作了,十哥也本以為她的病好了,可誰知,竟又發作了,而且比上一次發作得更加厲害,如果一直尋不到解藥的話,只怕是撐不過三個月”
耶律月的臉龐一臉的沉重,那解藥確實難尋
“是什麼藥,或者是何模樣,十哥告訴璟,璟派人去尋”
那解藥,只要存在,他就不怕尋不到,而琉璃,也一定會活著
“夏葉草,據聽聞是很奇怪的一種草,和別的草不同的是,它卻有六片葉子,長得很是稀奇古怪,卻能治百病,十哥也只是聽過,沒有親眼看到過。”
至今為止,他還是不相信,會有那麼奇怪的草。
點頭,耶律璟輕應了一聲,“恩,璟知曉了,十哥現在總共召集了多少士兵?”
說到這個話題,耶律月的臉龐更加沉重了,“不到十萬”
“不到十萬?”聞言,耶律璟的眉微動了一下。
“是啊,父皇生前將兵權全部分配了下去,現在能集中起來的,也就只有這麼多,其餘剩下的,都還在趕路,只希望能趕在那兩國之前,現在,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