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而男僕護院們也都衝上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先將兇器給奪下,然後才讓小廝們上前,只是這終究是府裡的婉二奶奶,如今江夫人老太太都不在面前,沒有命令誰敢隨便處置?因此眾人只是手拿繩子,眼巴巴看著傅秋寧。
江婉瑩還在那裡跳腳大叫,這時只聽落翠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接著僕人們忙讓了道路。落翠走進圈子中,看見披頭散髮的江婉瑩,再看看捂住肩頭,那裡還在不住滲血的傅秋寧,她只嚇得心臟幾乎都停跳了。伸手撫著胸口道:“我們和老太太聽見人報的信兒,還只說是她們誇大了,如今……如今……這……這……怎麼會這樣?婉二奶奶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有寧二奶奶,你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趕緊送回房去,小四兒,你趕緊去小侯爺的衙門。告訴他家裡的事,讓他趕緊請最高明的御醫過來給二奶奶治傷。”
說完她又看向江婉瑩,只見這婉二奶奶如今也不發瘋了,只是神色木然的看著被眾人簇擁離去的傅秋寧,然後她的目光就轉到自己的兩個孩子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那瘋狂嫉恨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是滿滿的不捨和柔情。但隨即這些情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瘋狂和仇恨的目光,她恨恨罵著“小畜生”,到底罵的金振軒和金繡貞哭泣著跑進了風雅樓,整個人才癱坐在地上。
傅秋寧上了臺階,那傷口其實不是很深,應該沒有碰到骨頭。不知為什麼,她總覺著江婉瑩今天鬧得這一場實在是奇怪,因此進門前便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卻只見她軟了身體,痴痴望向這個庭院,看見自己回頭,面上立刻又變得凶神惡煞一般。
剎那間,傅秋寧就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做了,雖然對這個屢次陷害自己,甚至險些將金家帶入大危機中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一刻,傅秋寧卻仍忍不住深深地敬服和感動:這是一個意識到自己走上絕路的母親為她兒女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她用看似瘋狂狠毒的舉動,詮釋了她對兩個孩子深深地母愛,一瞬間,她的眼睛溼潤了。
只是她心裡有些不明白,江婉瑩究竟是怎麼發現她的事情敗露了呢?自己和金鳳舉雖然想找個由頭將她弄出府去,但是出於對將來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的考慮,他們一直沒有用奸細身份這個理由,那江婉瑩究竟是怎麼知道她已經暴露,從而做出了這樣一件事呢?
傅秋寧受傷,讓全府上下都忙碌慌亂了起來,偏偏今日江夫人和方夫人一起去赴錦芳侯家的宴會去了,江婉瑩如今又是這麼個模樣,很顯然不能理事,崔姨娘從來都是老實本分的,許姨娘如今也不算是國公府的人,老太太前日受了點風寒,聽了這件事,更是吃了一嚇,也得請醫問藥。好在還有金燕芳,雖然這只是一位姑奶奶,但之前也有過管家經驗,傅秋寧也將一部分的事情交給她做,因此她幾道命令下去,府中人等總算是各自有了安排,不復先前的慌亂了。
金鳳舉這些日子忙的腳都不沾地,傅秋寧疑惑他在府中去見皇帝沒露出馬腳,其實這是自然地,只因為他根本就沒再去見過皇帝。只是在皇帝來到後的第二天,瞅個時間過去聆聽了一番“教誨”,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就按照皇帝的指示開始整頓自己管轄的軍營內的勢力,慢慢為計劃做準備,而皇帝很明確的吩咐過了:只要事情進行的順利,不是遇上什麼難解之題,就不許他進園子,因此那裡如今守門人也調了回去,晚上甚至連燭火都不怎麼點,大半個月下來,竟無人知道這花園裡住著皇帝,不然國公府只怕早就翻天了。
因此那小廝並沒有在衙門裡找到金鳳舉,聽說往郊外訓練了,他又忙趕到郊外京畿營,好不容易才找到金鳳舉,小侯爺一聽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登時腦袋都大了,幸虧家丁說傅秋寧的傷勢不重,其他僕人雖有好幾個受了輕重不一的傷,但都沒有危及性命,他這才放心,但心中也不免奇怪,暗道婉瑩這是唱得哪一齣?為什麼忽然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她知道我想攆她出府去?不對呀,她既然是太子的奸細,應該我越想攆她,她就越該謹言慎行,留在府裡才是啊。
一路上思緒紛亂,卻也想不明白,到了城裡,忙忙請了治外傷最拿手的御醫,拽著便往家裡來。卻在門口和其他幾個大夫都撞到了一起,只那些人是請來給僕人們看傷勢的。
來到風雅樓,只聽裡面鬧嚷嚷的,老太太雖不能親來,可落翠一直在此處,還有金燕芳梅姨娘羅姨娘於姨娘等,都聚在傅秋寧身前,就連許姨娘,原本該走的,因為發生了這樣事情,也都留了下來,連玉娘都來了。此時聽說小侯爺帶著御醫趕回,眾人忙紛紛迴避。
傅秋寧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