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在回去路上的金鳳舉卻頗有些春風得意的樣子,金明在一旁看見了,便趁機小心進言道:“爺,看這院子裡什麼都缺,可見這些年怕是連定例都沒有分到多少,如此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生活下去的,爺要不要……”
不等說完,就見金鳳舉微笑著揮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然後淡笑道:“先不必管,有些東西,例如茶葉筆紙綢緞吃食什麼的,你適當送一些過去,但不必送銀錢。家裡那幾個小紈絝坯子,就是這銀子給慣出來的。好不容易這兒有兩顆好苗子,別也讓銀子糟蹋了。”
“是是。”金明答應著,心裡卻暗暗心驚,沒想到金鳳舉對金藏鋒兄妹的評價這麼高,在他們兄妹面前,那幾個小少爺和小小姐竟然成了小紈絝坯子。
“看來我要讓傅氏和鋒兒藏嬌進後院了,也該給婉瑩她們和孩子們一些危機感。不然的話,這金鑲侯府將來遲早敗在他們手裡。”金鳳舉忽然面色一整,冷冷的道。想了想又搖搖頭:“不能現在,再等等吧,過了端午再說。讓他們再吃幾天苦頭吧,黑夜總會過去的。”
金明心中更加震驚,表面上卻是絲毫不露,只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金鳳舉這一次去晚風軒絲毫沒有避人,而那些妻妾們因為他憤怒離去,一個個心裡惴惴不安,都格外關注著他的動靜,因此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去了哪裡,這一下,宛如一塊巨石被投到河裡,登時就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這是怎麼說的?幾年了?從我們嫁進來算起,總也有五六年了吧?對那女人一直就是不聞不問的,怎麼今兒倒忽然想起來了?”江氏的上房內,金鳳舉的幾個妻妾湊在一起,都因為這個訊息而惶惶不安,當然,江婉瑩也沒錯過有幾雙眼睛中隱藏在不安背後的幸災樂禍。
“奶奶你倒是說句話啊,爺竟然去了那裡,那個傅氏可見是個有手段的,這麼多年了,她竟然還能把爺勾去,這……爺昨兒又生了咱們的氣,這可怎麼辦?”許氏急的在房子裡踱著步子,忽而又站定了,焦急看著江婉瑩,心裡暗暗罵著這時候擺什麼當家奶奶的款兒?我就不信你不著急。
江婉瑩慢慢剝著一個桔子,長長指甲陷進桔肉裡,她卻恍若未覺,面上淡淡道:“你們慌什麼?她都被冷落將近六年了,她的身世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爺難道還能寵了她?不過是不知道走去了哪裡,忽然看見想起來,忍不住去看看罷了,再怎麼說,那女人名下還養著爺的兩個孩子不是?”
“那兩個也算是爺的孩子?哼,有那麼個不自重的娘,從他們生下來,爺可曾看過他們母子一眼?那兩個下賤胚子在府裡就是個禁忌,這誰不知道?”霍氏冷哼一聲,忽見江婉瑩抬頭看了她一眼,森森道:“再怎麼下賤,那也是爺的骨肉,難道昨兒爺說了什麼,你們都沒聽到?”
她這一說,幾個妻妾立刻想起了金鳳舉說的那些話,說她們的孩子請名師教導,還不如傅氏教匯出來的兩個孩子。她們這下更慌了神兒,顯見爺這不是去了一次晚風軒,而是之前就去過一次,之後才回來衝她們發了這一通脾氣,偏偏幾個人不知內裡,竟然還胡亂頂撞,到底又把金鳳舉氣走了,這一走不要緊,竟然還是去的晚風軒。
第二十八章: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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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想到此處,面色就不由得蒼白了。江婉瑩心中也煩躁的很,暗恨自己昨日不應該急躁,將金鳳舉用言語擠兌走了,這個表哥是什麼樣的性子自己還不清楚嗎?最是外柔內剛的。一念及此,心中更是悔恨不迭,想起當日母親教導自己的那些話,因默默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這些年,我被表哥縱壞了嗎?可……他雖然對我體貼備至,為何我卻沒有一點被他寵溺驕縱的感覺呢?
心裡想著,就聽那幾個姨娘小妾又在議論,她心中更煩,冷笑一聲道:“都在我這裡逞什麼口舌之快?平日裡和我爭著的那股子勁頭都去哪裡了?有本事,你們這便去晚風軒,將那傅氏一棒子打死。可是有一樣,別指望我給你們擔承著。”
許氏霍氏等人讓她這樣一說,臉上就有些訕訕的,她兩人素日裡不像崔氏和小妾月蘭那樣老實,最是不肯認輸低頭的,當下霍氏冷笑道:“原是我們無知,竟不知道奶奶這樣的賢惠,既如此,我忽然想起那傅氏好像還是爺的正經發妻呢。奶奶也不過是個平妻,看著爺這模樣,明顯是要抬舉那正經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