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寧一起去見見岳母。”說完也不容鎮江王和世子挽留,便跟上傅秋寧的腳步。一起往松濤閣而來。
那羅氏和於氏正在閒話,忽然聽人報說姑爺過府來了,不由得都是驚異莫名,所謂關心則亂,兩人只擔心是傅秋寧三日未回,姑爺怪罪了,特地上門來問罪的。正惴惴不安之時,又聽說姑爺和傅秋寧一起往松濤閣而來,登時只把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婦人嚇的面容失色,竟不知該躲往哪裡去。想了半晌,於氏方想起女兒女婿就是來看自己的,自己可是沒地方躲,因此又緊緊拉了羅氏的衣袖,只不肯讓她走。
羅氏無奈,兩個婦人只好膽戰心驚的在屋裡等著,只見金鳳舉和傅秋寧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徐徐走進屋裡,兩人從沒見過這姑爺長什麼樣子,只聽人說是長的極好的,京城這麼多男人,竟沒一個能在容貌上勝過他。又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她們只想著大概是那些人以訛傳訛,世上哪有這樣兩全其美的人?又有能力又有相貌,不過是平頭整臉些,在臣子中外貌出色罷了(妻高一籌第一百章:姑爺登門內容)。
誰知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那金鳳舉一踏進來,下午的陽光透過門照在他身上,竟似把整間屋子都耀的更明亮了一般。她二人都知道“蓬蓽生輝”的成語,哪曾想今兒竟真見著了這樣的人,一時間不由得更侷促了。
倒是金鳳舉十分大方,問了幾句關於於氏的病情,言辭間極為懇切,又述說自己府裡的老太君身上也不好,孩子們也想念秋寧的話。於氏哪裡聽不出弦外之音?見女兒的夫婿家這樣著緊她,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驕傲,竟流下淚來,忙對傅秋寧道:“既如此,你不如現在就去稟明瞭你爹和大娘,跟著小侯爺一起去吧。我這裡倒沒什麼了。”
傅秋寧笑道:“才剛已經在廳上辭別過爹爹和太太,如今特意來向娘辭行。您放心在這裡住著,過年時我再回來探你。”說完又囑咐了於氏許多話,又安慰了一番,方盈盈起身,含淚拜別母親。
金鳳舉從腰間取出一個荷包,溫言道:“從秋寧嫁過去,兩家倒是也沒什麼走動。前兩日秋寧回來的匆忙,許多事都疏忽了。今日頭一次拜見兩位長輩,也沒帶什麼東西,可巧這裡是今天早上姐夫和我打賭輸了的一荷包金葉子,便留給兩位長輩花用吧,東西鄙薄,原不該拿出手,實在是晚輩素日忙於公務,竟於這些人情往來上十分生疏,母親也不知我今日臨時起意要來接秋寧回去,不然當備下厚禮才對。”
一邊說著,那於氏和羅氏早就謝絕不已,卻因他是男子,又是女婿,不能上前阻攔。因讓傅秋寧攔著,卻見這個女兒只是在一旁吟吟淺笑,輕聲道:“孃親和羅姨收下就是了,日後讓人給你們買些當用的東西。我們爺別的沒有,於金銀財寶上倒真是不在意的。即便不給孃親,轉手也就花出去了。”
“胡說,你怎能說這樣話?”於氏讓傅秋寧大膽的話給嚇到了。卻見金鳳舉將那荷包系在床頭上,回身向傅秋寧一笑,兩個婦人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溫暖耀眼的笑容,那其中情意,哪裡還用她們多言?完全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心有靈犀。(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一章:線索
一直到金鳳舉和傅秋寧離開王府,於氏和羅氏還怔怔看著門外,恍如夢中也似(妻高一籌第一百零一章:線索內容)。過了好半晌,方聽一旁的丫鬟菊霜好奇道:“姨娘別隻顧愣著啊,快看看荷包裡是多少金葉子。”說完仗著主子寬厚,待自己是心腹,便忙不迭解開荷包拿過來,只剛入手,便驚叫了一聲道:“天啊,這怕不是有二十兩金子呢?”說完解開荷包系口,只見裡面耀眼生花,除了金葉子,還有幾十粒比黃豆略大的金豆子。掂一掂,最少也是二十兩。
菊霜不由的驚叫道:“天啊,姑爺真是豪氣,我還以為咱們姑奶奶出手就十分大方了呢。可見姑奶奶在後宅中,還是不敢出格兒,所以才有二十兩銀子,姑爺就不必忌諱,這竟然還只是他隨便打賭贏的……”
羅氏笑道:“你就是個天真的,竟然還真信了他那話。你看這荷包多精巧?也不像是嶄新的樣子,必然是小侯爺日常戴在身上的,如今大概是看出來我和於姨娘生活清貧,才慷慨解囊罷了。”說完又看向於姨娘道:“妹妹素日裡只擔心,如今看見姑爺待姑娘這麼好,可該放心了吧?”
於姨娘擦著眼淚道:“可不是,究竟這些錢算得了什麼?只要姑爺能好好待秋寧,我便是立時死了,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一句話說的羅氏也心酸起來,搖頭哭道:“你如今還哭什麼呢?終於是有了指望。哪裡像我,膝下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