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難道褚大人這種望風捕影的故事兒。我還要從惡如流出言附和?更何況,恕下官直言,褚大人,你我身為臣子,理當以國事為重。我家的門風嚴不嚴,關閣下什麼事?在聖上面前只憑著自己的一番臆測,就公然汙衊女人的名節,讓皇上坐了半天,只聽你說著幾個女人的事,褚大人,莫非你呱呱墜地的時候,忘了帶一幅臉皮出來?”
“噗……”的一聲,有幾個定力不佳的大臣差點兒就笑場了,就連皇帝,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暗道這個鳳舉啊,平日裡鋒芒不露,這時候大概是讓褚大秀給氣急了,說話怎麼如此不留情面?這樣的諷刺,你讓他日後可還怎麼在同僚們面前抬頭。
“金鳳舉……”
褚大秀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手指顫顫指著他,恨恨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金鳳舉也毫不示弱的陰狠瞪著他,半晌之後緩緩轉過頭去,對皇帝深施一禮,沉聲道:”皇上,褚大人說臣欺人太甚,那麼臣想請問,他望風捕影,汙衊舍妹名節這個罪,又該如何論處?馮大人屍骨未寒英魂尚在,褚大人你卻盼著他馮氏一門絕後,你懷著這樣歹毒的心思,難道就不怕馮大人找你索命嗎?”
“皇上明鑑,臣只是……”
褚大秀急了,這本是參的靖國公府的罪名,如今靖國公府有沒有罪不知道,再讓金鳳舉說下去,自己都快成故意謀殺了。他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剛要再分辯幾句,就聽皇帝淡淡道:“行了,鳳舉說的沒錯,這朝堂之上,該以國事為重,是讓你們議論別人家事的地方嗎?你不用說了(妻高一籌154章節)。”
褚大秀漲紅著臉退了下去,卻見弘親王從佇列裡站出來沉聲道:“父皇,兒臣以為,靖國公府身受皇恩,世代封爵,天下無人不知金家顯赫,臣子中也多有敬佩其門第的,所以別人的家事可以不理會,但是他的家事……”
他不等說完,就聽皇帝淡淡道:“哦?是嗎?你的意思是將靖國公府的家事擺到檯面上,最好再來個三司會審,昭告天下?”
一句話,份量不重,甚至是輕飄飄的,但卻把弘親王嚇得滿身冷汗,再也不敢多言,諾諾退回了朝班中。然後皇帝一揮手,站起身道:“沒有事的話,就退朝了吧,鳳舉既然腿受傷了,就在家休息幾天,什麼時候腿好了,朕再宣你上朝。”
這道旨意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表面上看是恩寵之極,因為金鳳舉受傷,就體貼的命他在家休息。但是往細裡尋思,既然是養傷,就該傷好後便上朝,皇上卻讓他等待聽宣,這就有點不是恩寵,而是禁足的意思了,到底是寵是罰,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金鳳舉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榮親王親自扶著他,倒是把正經親叔叔金石老頭兒給扔在一邊。
“姐夫,這幾日我不能上朝來了。剛剛諷刺褚大秀太狠,在朝堂上顯得放肆了,皇上這是故意明獎暗罰我呢。不過你不用怕,只謹記一條,這些日子皇上無論問你何事,莫要想著真正地答案該如何,也莫要想著怎麼回答能討皇上歡心,只以‘重情重義’為首,即便是觸怒皇上,也必須這樣做。”
榮親王也不是傻子,聽金鳳舉囑咐的這樣慎重,只想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低聲道:“你是說我現在反正已經有了前科在身,倒不如索性豁出去,給父王留下一個‘雖難免輕狂放蕩,不知輕重,但總算重情重義’的印象是嗎?”
金鳳舉欣慰點點頭,就從這一點上看,他扶持著的,並不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看來姐夫也很明白目前的形勢,即便再怎麼積極想辦法,還是要孤注一擲(妻高一籌第一百五十四章:詞鋒內容)。
果然,他剛剛走出宮門,還不等下臺階,就聽身後有太監喊道:“榮親王留步,皇上南書房宣召。”
金鳳舉看著他一笑,點頭道:“去吧。”然後目送他離開,這裡金石走上前來,跺腳道:“這可怎麼辦?如今燕芳讓人參了,還連累了家族,更累你受罰,這是怎麼說的?”
“有什麼可說的?”金鳳舉微笑:“二叔你擔心什麼?那褚大秀不過是一條泥鰍罷了,得了弘親王的一點授意就敢把主意打到咱們家頭上,我若是饒了他,讓人怎麼看我?還當著是前幾年我們被弘親王壓得抬不起頭的時候兒嗎?你也不要擔心,皇上這罰,明面上不還是關切嗎?他老人家斷不會因為我今日放肆而怪罪我,男人嘛,總得有點血性才成,不然還談什麼肩負重任輔佐君王?”
金石聽他這樣說,才微微放下心來,要扶著金鳳舉,金鳳舉卻哪裡肯用自己的叔叔攙扶,這於禮不合,其實榮親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