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進太子殿,也不顧為他帶路的太監,徑直走進太子殿。只要一想到他馬上要見到淺淺了,他就忍住全身沸騰。
剛走進太子殿,他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貌似是男女行魚水之歡的聲音。
那個聲音,很熟悉,好像……淺淺的聲音!
江城謹衝進去,就看見了他一聲都悔恨的畫面。
綰析陵和花苡淺,正躺在床上,江城謹就呆愣在原地,他們……他們……怎麼能……怎麼能!
手上青筋暴露,卻在聽見花苡淺的聲音時,突然挺住了腳步。
他清晰的聽見花苡淺喊著:“江城謹!江城謹……”那樣纏綿悱惻,那麼深情款款。
淺淺她,以為是我麼?不對!就算淺淺再怎麼糊塗,也不會以為是自己,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猛然想起,有一種藥,能夠讓人看見自己愛的人。這就是說,淺淺是喜歡自己的麼
心裡一陣狂喜,隨後是更大的悲痛。他看著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卻什麼也不能做!
一滴清淚落在了地上,悄無聲息。誰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花苡淺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對於江城謹來說,都像是凌遲一般。那種用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劃在欣心上,直到鮮血淋漓,直到痛不欲生,卻依舊停不下來。
*
綰析陵看著身下的女子,她的美好,她的婉轉,都不是給他的。他只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江城謹,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嫉妒你!嫉妒你為什麼能夠得到淺淺的愛,嫉妒你為什麼可以擁有她,嫉妒你為什麼可以對她不離不棄!
他還記得他將花苡淺抱回太子殿時,就準備去找太醫。也許,太醫可以治好迷夢。
就在他將花苡淺放在軟塌上,準備起身離開時,卻被花苡淺死死的抓住手,不肯放開。
他走回她的身邊,想要安慰她,卻聽見她喃喃的聲音:“江城謹,別離開我……別走……”
綰析陵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他,終究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好好,我不走,你乖乖的。”綰析陵輕聲安慰,想要消除花苡淺的不安和恐慌。
花苡淺漸漸安靜下來,臉頰變得通紅。綰析陵知道,迷夢怕是發作了。
嘆了一口氣,想要離開去找太醫,卻被花苡淺一把扯住,沒有站穩,跌倒在花苡淺身上,胸口的柔軟,被綰析陵一手包圍。
眼神暗了暗,綰析陵啞著嗓子,對著花苡淺說道:“放手。”
“不要,江城謹,不要離開!我放手你就會走的!”花苡淺有些小孩子氣的撅起嘴,一臉的不滿,看著綰析陵,努力的睜開眼。似乎想要看清楚他的長相。眼前卻迷濛一片,她只知道,她眼前的這個人,是江城謹。
摟住綰析陵的脖子,對著他的唇附就上去。
生澀的吻技卻勾起綰析陵內心的火,眼神一直盯著花苡淺,深深的看著她,終於放棄了掙扎,伏在花苡淺耳邊輕聲說道:“這是你要求的,那就讓我們,一起在地獄裡,沉淪吧!”
……
江城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他只知道,花苡淺的歡愉聲,一聲一聲敲著他的心,讓他的這顆心,變得破碎不堪。
花苡淺,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可是那一聲聲“江城謹”,狠狠的撞擊他的心,那是他最愛的女子啊。喊著他的名字,卻在他人身下承歡!
花苡淺……花苡淺……花苡淺……
每當花苡淺喊一聲“江城謹”,江城謹就在心裡,喊著花苡淺,似乎只有這個樣子,他才能暫時忘記傷痛。
一聲舒長的shen吟聲,結束了這場兩個人都痛苦的情事。
綰析陵走出來,看了眼江城謹,眼中露出濃厚的嫉妒,然後對著江城謹說道:“不要說是我。”
江城謹驚訝的看著綰析陵,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如果說是他,淺淺不是會覺得愧疚或者有別的情緒麼?
不說,他之於淺淺,只是一個路人而已。
沒有看江城謹疑惑的眼神,也沒有解釋什麼,綰析陵直接離開了太子殿。至於他要去哪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城謹走進去,花苡淺已經睡著了。靜靜的,蝶翼般的睫毛輕顫,被子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住了。
走到花苡淺的身邊,江城謹的雙手都在顫抖,這是他的淺淺。不過幾天不見,他就想念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