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舞低著頭,思索著剛剛江城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江城謹已經離開了許久,銀舞卻依舊子寒陸軒,沒有半點要出來的樣子。
“管家,去請王妃和尚書大人用膳。”江城謹悠然坐在主位上,對身旁的管家吩咐道。
沒等多久,花苡淺就踱著步子來到了前廳。
銀舞跟在後面,也一屁股坐在位置上,自顧自的吃起來了。
江城謹也沒有說什麼,任由銀舞的隨性。花苡淺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尚書大人,多謝你能救紅袖。”花苡淺抬頭,感激的看向銀舞。
那句“尚書大人”,差點把銀舞震的愣在原地:“王妃,你還是喊我銀舞吧。”
見銀舞這麼緊張,花苡淺淺“噗哧”笑出了聲音:“怎麼,銀舞竟然會因為本妃的一句話而緊張?”
這句話說的銀舞又是一陣尷尬。
“好了,王妃就少說兩句吧。”看著銀舞吃癟,江城謹雖然心裡很高興,但是嘴上還是幫襯著銀舞。
白了眼江城謹,花苡淺安穩的坐在座位上吃飯,沒有再搞出什麼么蛾子。
三個人誰也沒有看誰,都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眼前的飯。這種氣氛是花苡淺最受不了的,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個僵局。
江城謹抬起頭看著花苡淺:“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乾笑一聲,揮揮手:“哪個,沒事沒事,吃飯吃飯。”說著,忙低著頭扒碗裡的飯,彷彿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
看著花苡淺的樣子,銀舞嘴角不禁抽搐:“王妃您……”
話沒有說出口,就被花苡淺抬頭,呵斥:“吃飯!說什麼話!”
花苡淺說完,討好的笑著,看向江城謹,像一個愚昧無知的小人。
銀舞撇撇嘴,一臉的不滿,這還是一個王妃的樣子麼!
“咳咳……”銀舞假裝咳嗽兩聲,提醒花苡淺,注意形象。
花苡淺聽見銀舞的咳嗽聲,看向銀舞:“尚書大人這是嗓子有毛病還是……”眸子一暗,笑道,“還是腦子有毛病?”
說罷,又對坐在主位上江城謹,嬌聲說道:“王爺,您看尚書大人病得這麼嚴重,可不是要請皇宮裡的御醫來看看?”
江城謹聽著花苡淺的調笑,嘴角也忍不住彎起一個弧度,配合花苡淺道:“是啊,本王也琢磨著,給上尚書大人看看病。”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銀舞,這一眼,卻讓銀舞有一種滲得慌的感覺。
連忙賠笑道:“那個……呵呵……王妃和王爺真會說笑……”
花苡淺將碗放到一旁,招呼丫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飯局,站起身,對銀舞說道:“尚書大人若是再口無遮攔,本妃可就……”
走出大廳,又反身對銀舞說道:“不客氣!”
銀舞一震,有些驚訝花苡淺身上的氣勢。
待花苡淺走後,銀舞摸了摸頭上的虛汗,轉頭對江城謹訴苦:“謹,你這王妃可真是,有個性!”
江城謹回之一笑,看似溫潤,卻讓銀舞寒從腳起。
“本王的王妃,自然是……”看向別處,輕吐三個字,“有個性。”
乾笑一聲,銀舞悄然起身:“既然王爺和王妃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回府裡。”
“銀舞怎麼就走?”大廳外,花苡淺的聲音再次響起。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便裝,青絲半挽,鬢下幾縷秀髮無風飄動,一襲青衣,襯得花苡淺仿若墜落人間的仙子,美好的像是一場迷夢。
“本妃倒是感謝尚書大人的救命之恩,尚書大人怎麼如此生分?”花苡淺好笑的看向銀舞,好似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般。
江城謹抿嘴站在大廳的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對話的兩個人。
銀舞倍感壓力:這家人的攻擊力太強悍了!
“那個……王爺,王妃,銀舞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叨擾二位了,就此別過!”
話音落,人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王府。
花苡淺不甘心的在身後喊道:“尚書大人,要不本妃送送你吧。”
剛逃到門外的銀舞聽見花苡淺的聲音,逃的更歡了,恨不得自己多長几雙腳,能更快遠離這個地方。
待銀舞離開,花苡淺笑的很是猖狂:“哈哈哈……”
之前在尚書府為難本妃,本妃就要你夾著尾巴離開!
花苡淺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呲牙必報的小人!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