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的臉上劃過的傷痛,沒有逃過花苡淺的眼睛,奇怪的看著十九,不知道十九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歪著頭看著十九,出聲出道:“十九……你……怎麼了……”
十九撇過頭,沒有說話。讓花苡淺有一些尷尬,而一旁的離卿看著奇怪的兩個人沒有再看誰一眼,離開了這裡,下了樓?
十九看著離卿下樓,也準備越過花苡淺走下樓,卻被花苡淺直接拉住了手腕,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十九……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
一愣,十九聽了花苡淺的話,只覺得一陣好笑。他有不理她的權利和資格麼?
“十九?”花苡淺見十九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對著十九輕聲喊了一句,生怕自己那句話惹得十九不不高興了。
十九看著花苡淺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有些苦澀,曾經的他不也是這樣的麼?可是,不會了,不會再也這樣的十九出現了。
甩開花苡淺的手,沒有對花苡淺解釋半句,走下了樓,讓花苡淺覺得一陣莫名其妙和心酸。為什麼,十九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跟著十九的腳步,花苡淺也走下了咯樓,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看著樓梯,誰知道一個不小心,還是踩錯了,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
一聲尖叫,讓十九條件反射的回過頭,就看見花苡淺的身體倒下樓梯,然後就是一聲一聲讓他心碎的聲音……
這一刻,十九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就這樣,看著花苡淺從樓梯上滾下來,卻沒有一點反應,站在原地,直到看著一地的血,刺目的很,才讓他反應過來。
遲鈍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十九頓時雙眼瞪圓。像一陣風一樣的奔到花苡淺身邊,雙手顫巍巍的將地上的花苡淺抱起來,聲音嘶啞難聽:“淺淺……”
走在前面的離卿聽見了身後的聲音,也回過頭看著已經發生的事情,表情呆滯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人,走過去,蹲下身,聲音機械的說著:“郎中……”
十九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將花苡淺抱起,然後二話不說,也沒有理會一旁的離卿,走出了客棧,留下離卿一個人,奇怪的看著離開的十九,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走上了樓,開啟門,走進房間。完全不像是一個痴傻的人,反倒比正常人還要聰明幾分。
手裡抱著花苡淺,鮮血順著十九的指縫流淌,讓十九隻覺得一陣心痛。為什麼自己要不理會淺淺,為什麼自己這麼小心眼,為什麼淺淺摔下來的時候自己不接住她,為什麼………
十九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中,然後一路狂奔,想要找到郎中或者醫館。
終於,就在十九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家醫館出現在了十九的眼前,讓十九心裡一喜,匆匆抱著花苡淺走了進去。
“大夫,快要幫我看看!”一走進醫館,十九就對著正在為別人把脈的郎中大聲吼道
郎中聽見十九的聲音,卻沒有理會十九,依舊自顧自的給別的病人把脈。完全無視十九。
見郎中不肯過來,十九就抱著花苡淺走到郎中的面前:“快點,我……她快要不行了!”本來想說是自己娘子的,可惜,只有他一個人承認有什麼用,最後還是吞下那句話,換了一個詞。
郎中聽說人不行了,這才讓一旁的病人等著,自己下了位置,走到十九旁邊,讓他把懷裡的花苡淺放在旁邊的床鋪上,拿出藥箱來,給花苡淺把脈。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郎中有結果,把十九急死了,總是在一旁催促:“能不能快一點!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
郎中沒有一旁著急的十九,而是等著自己的診斷,最終,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收了自己的東西,站起身,輕嘆一聲,對著十九投去一抹憐憫的目光。
“怎麼了?”十九看著郎中的眼神,心中一緊,抓著郎中的手,著急的問道。
郎中搖搖頭,對著十九說道:“這個姑娘本來就落下病根,又受了傷,這回又摔了,我已經無力乏天了。”
郎中的話,猶如把十九推入深淵,無力乏天四個字,猶如驚雷,在十九的耳旁不停地迴盪。什麼叫做無力乏天!
“不會的,不會的,大夫,不會的,你救救她……”十九拉著郎中的手腕,不肯放開,對著郎中著急的說道。
郎中用巧力化開了十九的手,無奈的搖搖頭:“救不回了,救不回了……你還是……”
“不!我不相信!”十九沒等郎中說完,十九立馬反駁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就醒她的,你快點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