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贊同康熙地這種想法,所以也就壓根就沒有將老康的意思透露出去,再有就是那些臣子們也沒有去仔細體察康熙不讓馬齊參與此事的深刻含義,或者應該這麼說,他們其實是知道康熙的意思的,可就是要裝糊塗而已。
想想也是地,那些個臣子,一個個老奸巨滑的,怎麼可能連康熙的這點心思都猜不到呢?只是他們覺得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絕對不甘心就這麼輕易放過罷了。八阿哥雖還在圈禁之中,但也並不妨礙他與外界地交流,因為他看出來康熙對自己已經日漸不滿了,故而決定不管怎麼樣也要搏上一搏。
八阿哥甚至覺得,老康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這個時間放出這種話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連老天爺都在暗示自己,都在成全自己,現在朝中大臣絕大多數都是自己這一方的,推薦的結果那自然是不用說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懸念不成?
於是八阿哥一黨的人興奮地上竄下跳,馬齊裝做不知道康熙不讓自己參與的事兒,興沖沖的跑到內閣,來參加大臣們對推薦太子的表決。而其他如王鴻緒、阿靈阿和敘等人,則是見人就在自己手心默寫一個“八”字給人看,暗中鼓動大家推舉八阿哥胤。等大學士張玉書問眾人的意見如何的時候,馬齊趕緊搶先說大家都認為八阿哥合適,國維、阿靈阿、鄂倫、敘、王鴻緒等朝廷重臣也點頭表示沒錯,至於其他那些人等自然也是隨聲附和了。
當康熙召見群臣之時,一眼看見馬齊也在其列,心中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等到內閣報上眾人合議地結果之後,康熙雖是有所準備,也難免的有些傷感,但更多地則是憤怒,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李光地一眼,然後才曉諭群臣,“立皇太子之事關係甚大,爾等各宜盡心詳議,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賤,爾等其再思之。”
這些人敢在明知康熙心思地情況下。還要推薦八阿哥。就是憑仗著“天子無戲言”。他們明知康熙說出“眾議誰屬。朕即從之”這句話地本意。是為復立太子找臺階下。可是也因為這句話。給了自己這方一個天大地契機。你不是說我們說誰就是誰嗎?那我們就說是八阿哥。你身為皇帝。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可是他們沒想到。康熙還真就說話不算話了。雖然老康也覺得自己出爾反爾有些個不體面。但這份不體面卻是下面這些人給自己弄出來地。現在自己還在世。他們就敢如此。如果真如了他們所願。等自己離世之時。另外那些個兒子還有個好嗎?更有甚者。如果讓八阿哥當了儲君。他還有沒有耐心等到自己壽終正寢呢?現在看來。這個老八可是比老二陰險狠辣地多了。所以康熙寧可頂著一國之君言而無信地帽子。也要駁回他們地提議。
康熙當場反悔地行為。讓那些個所謂地“八王黨”如冷水淋頂。失望之極。八阿哥地死忠分子。以及與八阿哥有親威關係地眾大臣跟康熙據理力爭。而且話語中還隱約地帶有要挾之意。康熙聽了大怒。斥責他們“觀爾迷妄之言。其亦被人鎮魘。”
那些人本還要再爭論。可有耳朵尖地已經聽見外間隱隱有金戈之聲。他們知道自己這方人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掌控兵權。那麼外面地這個只能是康熙地安排了。看來對自己這夥人地所作所為康熙是早有防範了。如果再不識趣地話。怕立時就是殺身滅門之禍了。在眼神地互相交流下。八阿哥一黨終於沉默了下來。這一次地“以臣選君”就這樣以康熙地食言而結束了。
康熙對這些人違背自己心意地做法。雖然很是憤怒。但也是慶幸最終還是沒有弄到刀兵相見、父子反目地程度。想著這些臣子既然已經退讓了。所以在放出二阿哥地同時。也把八阿哥放了出來。
之後。康熙又召來眾皇子和臣子們。對部分年長地皇子分別做出了評述。這次在廢太子事件中四阿哥地表現獲得了康熙地極大地好感
這個老四正大無私,有情有義,對他做出了高度:阿哥於太子拘禁期間屢次保奏胤,“性量過人,深知大義”、“似此行事居心,洵是偉人。”
“四阿哥是由朕親自撫育的,”康熙坐在上位感嘆著說道,“幼年時微覺喜怒不定,至其能體朕意,愛朕之心殷勤懇切,可謂誠孝。”
這喜怒不定之語,可是四阿哥心中長久以來的痛,在三十七年封爵之時,三阿哥被封為郡王,而只小他一歲的四阿哥,卻是被降了一級,只封為貝勒,這其中就有這個緣故,所以四阿哥對此一直耿耿於懷,深以為恥,性情也來了個大轉變,現在再聽到康熙如此說,四阿哥覺得機會來了,趕忙跪倒在地。
“喜怒不定之語,是昔年皇阿瑪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