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江諾拎起水桶,“你也不用太著急,我總要來這裡打水,你那邊要喝完了,隨時找我。”
“好好好,謝謝你,我替我女兒謝謝你,”錢梁忙說道,“那個,你要接水用水隨時過來,要多少有多少。”
江諾笑了:“我用不了那麼多水,既然答應你我就不會不守承諾,你就放心吧。”
說完,她拎著水往家裡走。
然後走了兩步,她水桶裡的水就因為走路晃動濺出來一些。
……實在是太滿了。
一桶水拎回家,她先舀了一部分到面盆裡,又往砂鍋裡倒了一些。
昨天她特意分了一部分酸菜在砂鍋裡,水倒上之後,砂鍋裡的酸菜也浮了上來。
鄭大嬸已經主動幫她點燃了土灶裡的火。
而她自家的土灶裡,則散出了一股熟悉的肉香。
“燒什麼呢?”
“老鼠!怎麼又問?!”鄭大嬸沒好氣道。
“怎麼又是老鼠?老鼠這麼好抓的?”對方原本只是問一句,鄭大嬸這一回,也沒好氣地回道。
“那你來看啊,說是老鼠還不信。”鄭大嬸再次沒好氣地回道。
這時候,另一邊有人伸出腦袋看:“你們那邊老鼠成災了嗎?這兩天燒了好幾只老鼠,我們家的老鼠吱吱叫,怎麼都抓不到。”
“毒死的啊,”鄭大嬸說道,“小江找的毒耗子的藥。”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正在煮早飯的江諾身上。
江諾轉頭,看到巷子裡一個個腦袋,想著她手裡的那瓶藥,有些為難。
不是她不給,但她知道什麼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她手裡的那瓶藥本來就是撿的,原本剩下的就不多,眼前這麼多人,肯定是不夠分的。
“看什麼看?”鄭大嬸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