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止住了要起身的動作。
因著這姿勢著實也確實不太舒服,因此他將垂在身側的手抬了起來,一手撐在白池的耳旁,另一手理了理被其抓皺的衣領。
然後,他說:“我們似乎該算一筆帳。”
他本意是要提及對方利用完他,在師傅他們布好陣時卻是一言不發直接吸收,但身下的白池已經長嘆一口氣,接過了話頭。
“是啊!”其十分悲憤道,“你竟然喪心病狂道讓我一個築基初期的人去被雷劈。”
溫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築基初期?”他上上下下將白池掃了一個遍,才在對方一臉坦然的目光下糾結道,“見鬼的築基初期,從沒見過你這麼變態的築基初期。”
白池一臉的無辜。
他的確是築基初期,就是現在渡完雷劫得了天大的好處也不過才築基中期而以,所以溫道友你在說什麼在下並不清楚呀!
“雷劫的強弱一直是判定一個人實力強弱的其中一個要素。”
居高臨下的瞧著仰躺在床上的白池,溫言一字一頓緩緩道,“天道至公,所以一直以來就很少有修士被雷劫劈死。”
白某人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見他這麼不上道,溫言只好接著提醒,“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天雷是不會超出渡劫者的承受範圍的,畢竟那只是考驗而並非當真要命。”
“若是當真那麼容易被劈死了,那誰還修煉,修了又有何用,等著被雷劈死麼?”
白池:“……”
溫言講得很緩很慢,每說完一句還要刻意停頓一會兒,似乎他覺得已經夠了,但溫池依舊不痛不癢,仿若沒聽到似的。
“以我的實力,怕是加倆築基初期,也引不來九重歸元雷。”最終,他直接了當的指出事實。
白池卻更乾脆了。
“那也是你硬把我留下陪你渡劫的。”攤了攤手,他一臉‘不是我的錯’,“我從沒說過我很普通,怎麼說我也是凌霄峰上的。”
溫言:“……”
想到凌霄峰上現在做主的那兩位,他覺得這個峰頭如今真沒有這麼好的風水。
維持著那副表情似乎想等身下的這位再說點兒什麼,但是他發現好像他不問對方就當真準備這麼一個字都不說似的。
於是溫言問:“怎麼回事!”
“呀,很簡單的道理。”白池一臉你二不二你傻不傻的表情,十分自然的指出,“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份,適合像你們一樣晉個階都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麼?”
“那是找死。”
過了會兒,白某人又補充道:“甚至我還不能讓自己晉階太快。”
但這並不代表他要將許多本該用於修煉的時間閒下來,反而他利用這些時間幹了許多其餘的事情。例如畫符,例如煉丹,就連靈力也要比尋常的修士要凝實。而那日的天雷,卻極有可能跟自己擁有逆天的空間,或者體內外來者的靈魂有更大的關係。
逆天,或者不在天道之中的東西,本就是最該被抹殺的存在。
所以別說硬是強拉著他渡劫的是溫言,就是樂正楓拉上他指不定那雷劫也會恐怖得有點兒嚇人,不過這就沒必要跟溫言仔細解釋了。
他只是繼續感慨。
“白雨柔那女人是個腦殘,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她瘋起來會幹出什麼事,哪天她突然想起來了會不會直接一巴掌拍死我……”
話未說盡,溫言卻已猜了出來。
在這等生存環境之下,白池若是表現得太過天才指不定會遭受忌憚,那時候就算他再利害也不可能在那些人面前討得去好。
這般想著,溫言的表情卻是已經變了,眼裡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自己沒有查覺出的情感。
恰逢此時,屋外卻是有了動靜。
“外面那群老傢伙也只是羨慕你有這麼個好徒弟,師弟你……”玄清一臉的無奈,勸解的話還未說完便因看到屋內的情形而生生頓住。
眼急手快,他一把抓住身側的玄明,就將人又拖了出去。
“他們倆怎麼搞到一起了!”玄明的聲音冷得都快掉下冰渣了。
玄清後來是怎麼勸解的聽不太清楚,這屋子被下了些禁制,隔音著實不錯,床上的二人自然也沒有追上去解釋的想法。
溫言覺得清者自清。
白池是覺得沒有必要,反正那又不是他師父和師叔。
甚至就連姿勢這二人都沒想過要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