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第一道。
白池心中不斷的思量計算,以求用自己那堪比計算機的腦子計算出這雷劫的傷害程度,以及之後他該在何時使出什麼手段。這些斷不能早一分也不能晚一分,早了可能有些浪費等不到後續,晚了卻有可能已經被雷劈死了。
溫言依舊在揮劍。
在‘調戲’完他之後,對方便一直重複著一個動作,揮完的空當便抬頭望天,眼睜睜的再看著那劫雲聚集,再度打下。
不得不承認,這模樣很裝。
但這只是白池的感知,外面正在圍觀的那群前輩高人們卻是正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玄明,這樣的徒弟怎麼不是他們的。
還剩六道。
白池開始倒數,卻也在同時發現自己撐的已經不易。他跟溫言不同,溫言是高考時突然發現出題的人實在太不是人,這題目怎麼這麼難。他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高一生突然間被拉到了考場,試問裡面的題他又會幾道?
換個人怕早就撐不住了。
但他不同,身為那本書的作者,白池自是知道許多他這個身份這個年紀不該知道的事情,對這個世界的諸多法則也更為清楚明白。
所以他能布出那個小五行陣。
也之所以,能在發現這次所謂的雷劫是九重歸元雷之後他依舊能迅速算計佈置好一切,因為他知道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他們成功渡劫。
但真正做下來,還是比想像中的難。
轉眼又已經過了三道,白池撐不住悶哼出聲,就連溫言也一副再站不穩的模樣。那小五行陣已經徹底耗光了靈力,身為陣眼的那件法寶也碎裂開來。
也在這時,有人注意到了一直窩在一邊的白池。
“樂正楓的那個兒子竟然還活著?”其中一位合體期的修士驚訝道,“他竟能撐到現在,雖說有溫言擋去了大部分雷劫,卻也當真不易了。”
眾人的注意力立時集中了過來。
“他剛剛可是又用了什麼法寶?”有人試圖找出原因。
他們的目光均集中在溫言身上,對這個黑炭一般的‘土豪’,神人樂正楓的兒子倒是沒怎麼在意,因此也不太確定。
白池正在學著溫言一般,仰頭望天。
如試卷上的題目總是越後面的越難,最後的更是幾道大題一般,這最後三道歸元雷可並不如何好對付。
另一邊玄清卻是整個人都驚呆了。
聽著身邊那群合體期修士們的討論,他突然想到在這之前他與眾人可能是一個想法,就不由覺得自己簡直傻到家了,簡直二得不能再二。一直緊緊盯著白池渡劫的他自然發現了許多問題,但就在剛剛他也沒太在意,只覺得這少年不若傳言一般。但真的只認為有點兒強,現在稍一串連,才知道這哪是有點兒強,分明就是強得離譜。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家師侄挨的會是這九重歸元雷了。
一點兒也不冤。
先不說普通的築基初期怎麼能在這等雷劫下撐到現在,就剛剛他仔細想了一翻就發現,從一開始這人所做的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
先是佈陣。
最先的雷劫威力不大,溫言又是滿狀態不說還順手給他用了一件護身法寶,如此他自然可以安心的佈陣。陣成了便將法寶當了陣眼,雖失了庇護卻可以慢慢的適應這雷劫,況且有著陣法相護性命自然無憂。
如此一直到二十道雷之後。
玄清眼睜睜的看著白池看了自家師侄好幾次,最後才將人拉入陣中,想必這個時機也是算好的,只不過看樣子其以為自家師侄還能多撐會兒?
你以為這歸元雷是你那父親樂正楓渡的那種麼,劈個百八十道都不一定死人的?
除去這一點,這個少年一直做的很正確。
而事實也證明,這個叫白池的傢伙一步步的適應了雷劫的力量,並且讓自己成功的活到了現在。不說實力,光是這份心性就足以讓上天降個比他那父親樂正楓強個百八十倍的天雷了。
“他這是……”
就聽有合體期的修士疑惑道,就連那些大乘期的也忍不住將目光轉向白池,就連玄清這個一直關注著對方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奇怪。
白池現在的身邊並沒有小五行陣。
溫言揮劍的姿勢雖然不變,力道也要更大,但這倒數第三道雷劫必然也很強,因此只打散了一半,剩下的就那麼全劈了下來。
他整個人被震得一個退了兩步。
白池比他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