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
白池循循善誘,“你的畏裡全是嚼得半爛不爛的碎肉,他們會一直呆在裡面直至腐爛,可能還會變成小蟲子在裡面慢慢的爬。運氣好點的話,他們可能會從你胸口的那個洞裡掉出來,不好的話會慢慢的啃食你的內臟。”
阿呆簡直傻了。
過了半晌才堪堪開口道,“我沒有內臟!”
“……”白池:“廢話。”
要是有內臟不就能吃東西了麼,說到底阿呆現在不過只是初初的有了一個形態而以,就連走路也一直是用飄的。
阿呆又說:“給我。”
白池:“……”都這樣了還要?
阿呆重重點頭。
“不能吃看看也好。”他說,“而且我不吃他們就不會進去,也就不可能有小蟲子,更不可能啃那不存在的內臟。”
白池:“……”
在那之後,烤肉成了每隔幾日便有一次的活動。阿呆負責將妖獸弄來,溫言負責點火,白池負責上料。三人配合默契,每每都能吃得極其過癮,而陣靈阿呆則是看個過癮,並以此做為激勵自己努力修行的最大因素。
如此倒也沒功夫再來煩白池和溫言二人了。
對此結果白池份外滿意。
自己也越加努力修行,只為了能在阿呆修出身體之前開始渡雷劫,爭取在對方有實力將他們扔出去之前已經將雷劫渡過了。而且從小到大一直謹慎而為,連修行進展都控制得死死的,現下終於能放任自己隨意進步,簡直不能太爽。
日子一天天過去。
秘境之內的日子平淡卻又透著股淡淡的溫馨。
慢慢的倒也規律起來。
平日修煉自是不說,每隔幾日便要享用一次烤肉,最後還分了時間飲茶談心之用,偶爾還會□□的睡上一覺。時間久了,溫言也習慣了這種隔段時間都要睡覺的日子,甚至就連陣靈阿呆也會閉上眼睛躺上一晚上。
第二日總是會跑來問白池:“為什麼我睡不著。”
“因為你還不是個人。”白池答得理所當然。
陣靈阿呆傻忽忽的點了點頭。
然後轉身回去繼續修煉,直到某一日有所精進,跑來打斷白池打座,又阻了溫言練劍,興忽忽的宣佈。
“我身上的洞馬上就可以沒了。”
白池:“……”
“……”溫言提醒,“你的臉還沒換。”
阿呆:“……”
白池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已經這麼久了,這個洞不差多幾天,咱還是先將臉換了吧!”
阿呆:“……”
就這張臉要幻化成什麼樣子,阿呆這一回卻迷茫了,看看溫言又看看白池,最後弱弱的指著白池申請道:“我可不可以跟你長一個樣子。”
白池:“……”
溫言冷哼一聲,反問,“你說呢?”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阿呆十分苦惱,“我生出靈智也不過才幾百年,期間進來的人不過才幾十,長得好看的也就碰到你倆。”
也就是說,他不知道別人長什麼樣子。
白池卻是有些奇怪,“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有變成我的樣子。”還以為陣靈阿呆比較鍾愛溫言那一款,現在看來他們兩都很符合這‘人’的審美,那到底為什麼會選了溫言?
“理由有很多,你想聽哪一個。”阿呆問。
白池:“……”
他記得這句話是初次見面之時他說過的吧,之後他也曾經提過幾次,哪曾想現在輪到別人學來對付他了。只不過他可不是阿呆,聽了這話立即道,“那就一個一個的講,不著急,渴了喝水餓了吃肉,慢慢講總能講完。”
阿呆:“……你又欺負我不能吃!”
溫言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阿呆再不敢造次,乖乖的說,“主要原因其實也就兩點,一是你長得雖然也好看,溫潤如玉的,但終歸沒有他那麼冷,威攝力不夠,別人看著不會怕。”
所以,就因為那張臉你才一直對溫言唯唯諾諾的?
抽了抽嘴角,白池問,“二呢?”
“二是因為你比較有意思。”
陣靈阿呆說,“這大陣是用來厲煉弟子的,所以有一種層面上也是為了發掘弟子的潛力,後來本大爺……咳,後來我生了靈智,便又隱隱約約的多出看人一項。所以第一次見你便覺得特別奇怪,特別有意思。”
“你跟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