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
就這麼簡單?
他之前可是想了數十種說詞並從中提取出了最適用的一種,卻不曾想壓根什麼都不用說,對方十分‘自覺’的就已經把藥給他了。
一向聰明絕頂的蘭碩整個人都覺得有點兒飄,簡直沒半點兒‘天上掉餡餅’的真實感!
不過他這次會受傷倒是也跟白池有那麼點兒小關係,半路截殺他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之前的仇人,而是剛剛觀戰臺上的其中幾位。原因則無非是他向白池賣了個好,一些人覺得他故意將這麼個‘大麻煩’留在了擂臺上,另一些人則是純粹羨慕嫉妒恨。
他們當時為什麼沒在擂臺上?
但不在就是不在,之後再上去就是挑戰者了,就算放水也不可能贏得好感反倒有可能被記恨,這樣一來蘭碩就顯眼多了。
一向聰慧,蘭碩自然也是料到了這般情況,本來準備趁臺上打得最熱鬧的時候抽身離去,卻不想因為太過精彩,也是對白池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好奇心多留了一小會兒,就失了最佳時機,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最後還碰上了這個築基期修士。
兩個人一個身受重傷,一個丹田被廢。一個被人追殺,一個心懷鬼胎。那築基後期修士顯然不想讓人聯想到自己是去幹什麼的,因此動了點小手段,卻不想蘭碩那腦袋一個能頂他十個,被反算計死便成了極正常的情況。
但是……
蘭碩眯著眼睛瞧著地上散落一地的丹藥,再掀開自己手中的玉瓶聞了聞藥味,很簡單的便能瞧出兩者之間的區別。而以他的眼力,自然也瞧得出白池拿走的那個藥瓶與手中的藥瓶區別極大,只是那麼寶貝著……
“果然麼……”他似瞭然般輕聲喃喃道。
同樣的東西不同的人總能看出不同的情況,之前在林中見到那築基期修士時他便有所懷疑。而一翻試探之下,白池之後的做法也分明證實了他的想法。
蘭碩自認為就算沒有十成,也猜出了白池八成的處境。卻在許久之後才明白,人家那哪是輕易的就被他試出來了,而是壓根就沒準備掩飾。而那個時間也確實根本沒必要再掩飾了,因為那時候時機已經被迫的成熟了。
但現在他卻是不清楚的,只以為白池將藥換了玉瓶來裝是捨不得那品質極好的玉瓶,卻不料白某人換瓶那一瞬間想的壓根就不是品質差別,而是那玉瓶乃是溫言‘送’的。
而此時……
白池正懷著賣了主角小弟一個人情的美好心情,慢悠悠的往溫言住處的而去。他甚至連去的理由都不用想,多簡單啊,總不好白拿溫道友的東西,藥已經用完了沒辦法還,咱可以還瓶子不是?
當然,這想法並未持續多久。
倒也不是因為他不想用,而是他從窗戶翻進去的時候溫言正端坐在屋子一角,手心朝上顯然還在入定修煉之中。
這下連理由都暫時省下了。
白某人放輕腳步,動作卻並不慢。蹭蹭蹭的迅速奔到對方身前一尺蹲下,然後……眼巴巴的就那麼瞧著人家的手。
玄清:“……”
以他大乘期的實力,白池還在老遠的時候就被發現了,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玄明還在那坐著呢。而他本人也不相信樂正楓的這個兒子會在這時候來對溫言行不利之事,更好奇對方是來幹什麼的,卻不想會看到這麼糾結而又神奇的一幕。
“……”忍了忍,他終是忍不住問身邊的師弟,“他這是……”
玄明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白池瞧著瞧著就發起呆來,一雙手忍不住就要往上摸,順道還在那裡暗自糾結,自己的爪子怎麼沒長這麼好看。
溫言卻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
身前正蹲著一個人,那人的一雙手離自己的手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他抬眼掃過去的時候對方還呆呆愣愣的。
好半天白池才反應過來,“你醒啦!”
“……”他一點兒也不見尷尬,反倒特別自在的誇讚,“你的手真好看!”最後似乎還是沒忍住,用指尖輕輕的戳了戳。
溫言整個人都似乎有些呆了。
比他更呆的人是玄清,“這這這……他這樣你都不管?”他一臉不可思異的看向玄明,卻發現這位師弟似乎頗為滿意。
“為何要管!”果然,對方還問他!
玄清整個人都傻了。
他這師弟一生只收了溫言一個徒弟,自是百般愛護千般護著,現在這樣看著徒弟被調戲輕薄還一臉滿意真的沒被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