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並不說話了。
臺上的那老頭卻依舊還在不停的指則,語氣高高在上大義凜然,那副模樣,就跟自個兒多麼正義似的,聽得眾人都有些牙酸。
不過也只是牙酸而以。
他們散修一慣沒有宗門弟子那般正義凜然,因此對於如此有些卑鄙的作法卻也並不排斥,在他們而言,只要有用的辦法就是好辦法。
眾人此刻只關注白池的反應。
後者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實在是這人這般做法,這套說詞讓他想起了過段時間就來攔他一次的樂正夕。兩人簡直一樣的煩人,一樣的能說,一個的會講‘大道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位目的性十足,而樂正夕……純粹一三觀被帶歪了的小孩兒罷了。
對於小孩兒,白池或許還會多容忍一些,而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頭?
聽著對方口裡越發過份的指則,白池覺得,尊老愛幼什麼的,愛點幼就好了,修真界的老人就跟老妖怪似的,哪裡需要愛了?
於是技能跟不要錢的就往出丟。
他丟的還是那般隨意,一點兒都沒被那些指則影響,看臺上的眾人不由奇怪,又是一翻議論不說,那老頭卻是倒了血黴了。
這一整個下午,白池可謂是越戰越勇,然而他卻是老了。
雖然剛剛上場,在之前卻心存了太多的僥倖,本身資質不行這般年紀才到築基後期,戰鬥力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強勢。
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黃昏時分已到,那老頭也被白池一腳踹了下去,後來瞧著那凌雲宗派出的觀戰人員已經宣佈他為今天的最終勝者,還特意跳下去奔到那人眼前饒了一圈,又饒了一圈,在周糟眾人不解以為他要讓那人為了其剛才的不敬之語付出代價時說話了。
“真傻!”
“下次想用什麼去打擊對手的時候,記得事先多做做功課將東西記清楚了,不然只會途增笑料而以。”想了想,白池又加了一句,“還有,別以為世界上只有白雨柔一個人姓白。”
難不成姓白的都是跟著白雨柔姓的?神邏輯!
他白池從出生那年到二十三歲穿越來到這修真界便一直姓白名池,難不成就因為變成了那樂正楓的兒子就要改姓改名麼?若是那人真是個好父親,不說全部,就有一半溫言那師傅的樣子他或許也覺得是佔了人家兒子的身子如此這般不地道,可事實呢……
呵呵!似乎樂正楓比白雨柔還想讓他死!
那他白池幹嘛還要姓樂討人嫌,何不遵從自己的意願,用之前的名字接著叫白池,又好聽又順口,最重要的是他都叫了二十幾年了。
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暗暗嘲諷了一下這些老以為他是跟著白雨柔姓的人。然後便一臉愉快的跟著凌雲宗那人去領玉簡了,那管事自然知道的身份,因此對今天的事情隔外驚訝,更憑填了諸多好奇。路上終於忍不住好奇打探道:
“白師弟今天怎麼想起到這裡來玩兒了。”
看看,這才是對他的正常稱呼,一般修者稱道友,而像這等凌雲宗的則為了顯親近會以師兄弟相稱,而此人修為比他要高,自然稱他一聲師弟。
而之前那個修士,一出口便是公子,分明是跟著樂正楓久了有時候談到自己喊習慣了。
“……”白池輕聲一笑,“我也想去那無邊海瞧上一瞧。”
那人顯然不信,畢竟以白池在外人眼中的‘身份’,他若想要一塊兒玉簡那還不是極其容易的事情麼。不過能做到管事的顯然不會太笨也不至於太二,見白池這樣便只以為他不欲多說,便也不在多問,只想著回去問問自已師尊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
卻不料白池緊接著便長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父親突然閉關,也不至於……”
那人立馬一臉的理解之色。
看吧,有時候說真話是沒有人相信的,非得你含含糊糊的來句語嫣不清的假話,那人才會奉為真理,且還自動腦補。
到了外門一處管事所在的屋子之中,那人便從屋內一處暗格中取出玉簡,遞了過來。
白池接過。
一般來說,能拿到玉簡的都是些散修裡面的高手,而這些人若是年紀輕一些,看上去資質強一些,管事便會多說兩句以待瞧瞧能不能將人留在門派之內。對於白池這一項卻是可以省了,他本來就在凌雲宗長大,雖不算凌雲宗的人,卻也是差不多的。
這是許多人心中的真實想法,所以才一直以師兄弟相稱。
道過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