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便有弟子跟著附和,“師姐說的極是。”
接下來便是換湯不換藥的在嘲諷白池傻缺,也偶有幾聲嘲笑樂正楓和白雨柔的,還有人直泛酸自己為什麼不樂正楓,不是白池,若有了那等地位與諸多機緣,他們現下怕是早已結成金丹,更有甚者或許能再進一步?
白逸之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這些人太過想要依靠外物,反倒忽視了修煉本身,即便讓他們有了那等機緣,怕也只比樂正楓強上一些而以。但若是想要像他面前的白池二人這般出彩,怕就不是實在不易,而是壓根沒有半絲的可能。
“有意思。”白池喃喃道。
頭次見有人覺得別人說自己壞話有意思的,白逸之忍不住將目光從那鏡中移開,卻見白池正瞧著溫言,一臉的躍躍欲試。
“寶物啊!可是好東西,咱們要不找一找?”
白逸之:“……”
他實在弄不明白明知是謊言,這人怎麼還能跟剛才一般好似多期待似的。卻見那邊溫言二話不說,已經一劍砍向其中一棵大樹,直接將其一分為二朝左右兩邊倒地。
“沒有。”白池緩緩搖頭,似有些失望,緊接著又指向另一棵。
於是……
白逸之眼睜睜的看著白池與溫言毀了一棵又一棵,四周逐漸變得狼籍不堪,心中卻是隱隱明白了這二人的意思。
“安絮啊安絮,你真不該去嘲諷這一位!”要知道人家耍你妥妥的無壓力。
那面鏡子裡的畫面還在轉,果然就見那幾個掩月宗的弟子面露喜色,顯然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故而覺得騙過了白池與溫言二人。
那副蠢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白逸之默默的告訴自己。
人不可貌相,傳言不可盡信,不然就會有一日落到同安絮一般的下場,被人耍了還在那邊笑得一臉得意。
身旁白池淡定的補了一句:“還有,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若不是太過小看白池,那安絮又不是真傻缺又怎會那般輕易的被騙到,然而這話到了白逸之耳裡卻生生變了一個味,他乾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最後,他還是承認道,“之前我確實有利用你們的意思。”
白池懶懶的應了一聲,並不在意,只專注的指揮溫言繼續砍樹,等將四周砍出一片雜亂的空地之時方才停下。
“差不多了。”他點了點頭,滿意道,“先休息會兒。”
溫言果斷收劍,回身立在他旁邊,隨意瞅了兩眼鏡子裡笑得得意的人,皺了皺眉然後摸了摸白池的腦袋。
“別聽他們的,你不傻!”
“老子當然不傻!”
白池揮了揮手裡的鏡子,繼續看戲,但那些人翻來覆去都說不出幾句新鮮的,便乾脆直接丟給白逸之不管了。
後者忍了忍,實在沒忍住,“我剛才說的你聽到了沒?”
“你說你想利用我們的事情啊!”白池點了點頭,“聽到了,然後呢?”
白逸之:“……”反應呢?
白池懶懶的掃他一眼,都不如何想搭理這個話題,不過就是白逸之想借他們的勢而以,就一同他之前借白雨柔的勢一般。這種事情極其常見,他倒不至於因為輪到自己就接受不了了,畢竟如果他不樂意,那人又如何成功?
更何況……
白池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如果不是你太弱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利用你的。”
這是實話,他之所以之前給自己的計劃是兩年後再離開凌霄峰,除了怕到時候升金丹的天劫太過引人注目,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那個時間主角已經開始散發出他的光采。引得整個修真界重視的主角便是絕佳的擋箭牌,那時候失蹤根本不可能有人會注意到,甚至他還可能設計一出假死?綁架?
至於綁緋的身份,到時候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安在白逸之身上。
這件事情在很多年前他就開始計劃了,甚至連本身的修為都控制得死死的,在檢視記憶這世界的地圖的同時,也在檢視並學習那些他書裡沒有寫到的知識,那些妖獸,甚至還學了煉丹和畫符,只是,計劃終歸趕不上變化。
一場天劫,便將他的計劃打得亂七八糟!
因為提前兩年,白逸之尚還弱小,甚至才剛剛將要從掩月宗內掙脫而出,修真界壓根尚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又如何替他吸引得開注意力?怕可能之後的許多年,甚至他都還在幫這位主角吸引分擔注意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