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不出任何不同。除非有人想不開發神經直接跳下去,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發現藏在潭底的白逸之的。相到此處,他忍不住回頭問白池:
“你好像對他特別的在意。”
白池愣了一瞬。
隨著溫言的目光望過去,在意麼,或許是有些的,畢竟怎麼說也是自己筆下的主角,哪能有討厭或者不喜歡的道理。只不過要當真說怎麼在意……如果當真如此,又哪裡會說出讓溫言掐死他的話來。
總歸……“比起你,差多了。”
當年他最終還是沒捨得衝溫言下手,但對於白逸之……由前兩日的事情來看,他可是利用的毫不猶豫。
總歸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有些好奇:“你遇到時,為什麼沒有直接掐死他。”總覺得那才是溫某人的性格。
沒那麼做難不成是因為所謂的主角光環?
“脖子太硬,手疼。”溫言答得的一臉理所當然。
白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那雙纖長白晳的手上,心下不由大為贊同。的確,這麼漂亮的手哪裡是用來掐人的,多浪費。
“真笨。”想著,他忍不住道,“拿劍砍了也成啊,弄死就行。”
說到底掐死只是其中一種死法罷了。
不過想想當時溫言也沒與白逸之起衝突,確實也沒必要上來就給人一劍。不遠處已經有人趕了過來,離此地越來越近,溫言實在不想再拖,像第一次一般直接將人一拎,極快速的便由另一個方向撤走。
白池的眸子微垂,眼神壓根就沒從那雙手上移開。
這幾日他的計劃從未跟溫言商量過,甚至就連說一說都尚未,但這個人卻好似總能猜到,並在關鍵的時候點精一筆。不論是那日在安絮等人面前演的那一齣戲也罷,還是今日這一場盛大的殺宴,都配合得極為完美找不出一絲缺陷來,
心下不禁長嘆一口氣。
若是這個人笨上一些,他還有辦法說服自己別去連累對方。畢竟之後的麻煩不是光憑武力能解決的,但偏偏……
溫言太過聰明,簡直聰明到他都不捨得放開。
直至走出了數里溫言方才停下,四處掃視一圈之後隨手將人丟開,緊接著便隨便找了處地方準備打座休息一翻。
四周十分安靜,一時之間只剩下風聲。
入目之處便是溫言寬厚的背影,腦中不由得回想起那日被其背在背上的情景,當真是……異常的安心啊。
白池曲膝便靠著樹坐了下來。
氣氛來得過於安逸,以至於心底的防備也鬆了再松,腦海裡那之前強壓上的畫面便一一閃出,一幕一幕,全是之前在寒潭邊殺人時的情形。
他緩緩的閉上眼。
之前同白逸之說的並不是假的,他的確沒有殺過人,以往他的生活中也的確沒有這個需要。那會兒本以為那個築基後期會是他的第一人,也做了十足的準備,卻不想蘭碩先一步的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於是一直拖到現在。
之前兩日說到底大多都是溫言與白逸之在動手,直到剛剛才是他實打實的將人一擊斃命,而且不止一位,先後時間不過半個時辰。雖說早有準備,那感覺也並非是那般好的,說對他沒一丁點兒影響那絕對是假話。
但白池還是一幕幕的重放。
既然穿到這個年代,有些東西都是必須要去適應的。再說殺都殺了,他實在沒有必要去裝聖母去矯情些什麼。
在真正將人弄死的那一瞬,他所有的心理建設還是有一瞬間的崩潰。
心下微微嘆息,到底是在法制社會活了二十多年的,與本土的修士並不相同,在這種事情之上也多了些無謂的糾結。就好比若是平常人突然穿越發現自己正在吃肉,怕是會感慨一聲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個吃貨,但若是一個和尚穿了……
嘴裡的肉是吞還是吐?
根深蒂固的觀念問題很多時候不是知道就能解決的,白池只得在腦中一遍遍的回放剛剛的場景,以期適應。
腦袋上卻突然多出了雙手,溫暖而有力,像以往無數次一般的揉了揉。
睜開眼睛,白池慢吞吞的往對方那邊靠了靠,試探的伸出爪子探了探,見對方沒有躲開的意思便乾脆撲了過去。
溫言:“……”
抬起的手就那麼頓在那裡,過了半晌才緩慢的放在白池的背上,到底還是看不過這人那般脆弱的模樣。
卻不防:“還挺好抱的嘛!”
懷裡的人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