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覺得有希望得到真相了。
玄明和玄清二人卻是對此人十分了解,聽了這話立即反問道:“不能說?”果然就見溫雲帆點了點頭。
其說:“總有一天我會解決了那些人,到時便將一切告訴你們。”
玄明玄清:“……”
他們隱隱覺得,溫雲帆的心魔與他們所想的不同,不提之前的事情也不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而不願再提。
白池卻是若有所悟。
他看過無數小說情節,見過無數種不同情況下不同人的反應,甚至自己寫時也會將筆下人物的思維摸透。所以……“前輩是怕我們聽了之後忍不住前去報仇,還是覺得那些人必須死在自己手上。”他覺得只有這兩種可能。
溫雲帆瞧著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果然還是法修的腦子靈光一些。”
其他三人:“……”
“都有。”溫雲帆緩緩道,“那宗之人太過可惡,早晚我要將其一舉滅掉,除已心魔,也為修真界除害。“
白池:“……”
頓了許久,他小心翼翼的說明事實,“好像,沒機會了。”
“什麼?”溫雲帆瞬間爆起。
白池等人一驚,玄明玄清當即就要上前,溫言卻是自儲物袋中取出了掌門令牌,之後是那柄斷成數截的劍鞘。
溫雲帆一怔,“你們到了那裡?”
溫言點了點頭。
白池將當日情況一一表明,並在最後說,“所以,掩月宗現在已經滅了得渣渣都不剩了,實在再找不出一個給您來動手了。”
溫雲帆:“……”
許久之後,他才大笑著直道,“好,好,好!”
一連三聲好說得極為滿意,也另玄明玄清二人略微放下了心,也因如此,當年的事情他也不必再瞞著。當即講訴道,“我是被算計了,掩月宗得知了我的行蹤竟然派了宗主親自來捉我。恰逢當時有人正巧要路過,那女人便沒敢當場動手只將我帶回了掩月宗水牢。”
之後的事情便順理成章。
火屬性的他同當時的溫言一般掉了下去,只不過帶的不是身邊的白池而是敵人掩月宗宗主,再後來便遇上了玄明他們的師父。
“當時師父已經快要收服那冰中火。”
再提到此時,溫雲帆還是有些不甘,有些憤怒,有些後悔,“若是我再晚下去半刻鐘,師父或是走了或是已經收服成功,之後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事情就是這麼巧。
他們在白池二人撿到斷劍鞘的地方打鬥,玄心宗前宗主就在不遠處收服異火,見著自己徒弟正要被人滅殺哪能不怒。當即不管不顧,拼得被反噬的危險藉助異火弄死了敵人,送走徒弟,自己卻再回不來了。
“若是如此,前輩當時定然難逃魔爪,那掩月宗宗主也尚還會活得好好的。”
白池突然開口道,“事事皆有因,端看玄明前輩對溫言的態度便可得知,當時令師一定不會樂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徒弟被人謀害了。”
“至於冰中火,到底還是在我們手裡。”
聞言,溫言順勢放出異火,當即在場三位長輩均有些驚訝,又有些釋然,玄清更是佯怒道,“這般重要的事情如何不早說。”
這般說著,他的心裡還是極開心的。
然而溫言一句話卻讓他徹底無語。
“師伯沒問。”溫言淡聲道,“師父也沒問。”
玄清:“……”
你們師徒兩人能有一天不氣人麼。
溫雲帆更是大笑出聲,“你們不必如此擔心,我早已想通,只是一直想著報仇之事,如今這仇也已被我兒子報了,還有何怨。”
白池略微放下心。
就見溫雲帆已經看向他,目光溫和道,“原來一直覺得法修不若劍修心地純粹,現在看來那些陰謀詭計倒也不全是壞事,起碼用來對付那些惡人倒是不錯。”
“你做得很好。”
白池被誇讚了自然不會不開心,只不過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話是好話,說的人也是好人,為什麼他老覺得哪裡不對。
溫言摸了摸他的腦袋,瞬間便沒心思再想這些了。
溫雲帆大笑著走出靜室。
白池等人跟著出去,就見對方徑直走向了那處陣中心,靈力匯聚之地,現在去的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
渡劫!!!
心魔已消,實力也夠,此時不渡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