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早已沒了蹤影,地上只餘一劍鞘和一具屍骨尚存。
四周劍痕極多,還有些其他法術造成的痕跡,顯然這裡曾經大戰過一場。
那……“這人?”白池挑眉看向溫言。
後者上前幾步,略微思索一翻卻是直接探手從骨架下取出一塊玉牌,掃了一眼後丟給白池,“掌門令牌。”
白池:“……啥?”
有一瞬他險些以為這是玄心宗的掌門令牌,但下一秒他就發現不是,因為上面畫的圖案分明是掩月宗的。
“掩月宗掌門令。”
那持著這令牌的人,“這恐怕就是前任掩月宗宗主,就是那薑糖的母親的屍骨。”溫言開口肯定道。
白池點了點頭。
但據傳聞中提到,掩月宗前宗主是前往修真界三大死地之一後突然玉牌碎裂確認死亡的,卻不想事實上人卻是死在掩月宗地牢底下。
弄清楚了屍骨的身份,白池便看向那劍鞘。
溫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其上。
玄心宗的劍鞘都是統一樣式的,但位份高的弟子例如溫言等人的劍總歸會好上一些,劍鞘所用的材質自然與普通的不同。而石室裡的這柄劍鞘多年依未生鏽顯然也並未尋常材質,八成也是門內哪位前輩高人所使。
情況有些複雜。
掩月宗地牢之底出現前任宗主沒什麼,只是為什麼會有玄心宗人的痕跡呢?
溫言的手探向地上的劍鞘,卻未能拿得起來,因為只一碰觸便聽得一聲脆響,劍鞘碎成了數塊散落一地。白池一驚,卻見溫言只是愣了一瞬便已經再度動手,將那些劍鞘一塊一塊的拾起,然後收進了儲物袋裡。
他隱隱覺得,這劍鞘的主人怕跟溫言有些關係。
就聽對方道,“這上面刻的是火。”
好像抓到點兒什麼線索,但白池卻依舊沒有徹底抓牢想明白,只得聽溫言繼續喃喃道,“師父那一輩,所有弟子的劍鞘之上均額外刻有一圖示,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師父是冰屬性靈力亦與水有關刻的是水,師伯……”
白池瞬間瞭然。
溫言的父親是火屬性靈根。
那這劍鞘很可能便是溫雲帆的,也就怪不得他會這般做法,只是如此事情就更為奇怪了……因為溫雲帆還活著。
因為掩月宗前宗主死了。
當時的溫雲帆絕對是打不過對方的,看這裡的痕跡也不難看出劍修必是落了下風的,但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雖說後來因此溫雲帆一閉就是十幾年的關,卻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活著,當時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白池越發不解。
這份不解一直到他們離開石室,順著一條小路再往前到了另一處空涯之前尚才明白。
因為這裡還有一具骸骨。
事實上第一眼望去之時白池險些沒站穩,實在是眼前的景像太過咳人,頗為有些鬼片的樣式。空涯之內本就有風,一具屍骨正端坐於一邊,這本沒有什麼,真正駭人的卻是這屍骨正被一股幽藍色的火苗燒著。
溫言忍不住上前兩步。
白池拉了他一把,“小心。”
這火幽藍色,冷色調,即冷又熱,邊燒邊凝,所以屍骨早已不成人形看不出模樣,便就算是那冰口火,白池也不敢輕易讓溫言接近。但後者卻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安心,“那是師祖。”溫言道。
白池:“……”
順著溫言的目光看過去,果然那屍骨之下似也有一塊玉牌。
玄心宗的掌門令。
事情越發複雜起來,但顯然他們已經到了這裡,溫言便不可能讓師祖再受這等燒骨之苦,因此必然要前去試一試的。瞭解了這些,白池便在心中不住思量謀算,最後緩緩放開溫言的手任他上前,卻是囑咐道:
“小心點!”
至於其他的,他也瞧出不少:“當年真相我估算不出,不過大概情形錯不了多少。這火當時應當是被你師祖收服的,當初也應當是已然成功一半,卻不料掩月宗宗主可能到來,你父親阻擋拖延時間卻依舊不夠。最後為保其性命,你師祖便放棄繼續收服動了手,雖然藉助異火一舉擊殺了掩月宗宗主,自身卻也是糟到了反噬。”
“所以這冰中火之上應當還停留著你們玄心宗功法的氣息。”
“你的靈力和劍道都與其相似,應該問題不大。”
這些話與其說是給溫言說的,倒不如說是告訴他自己的。這裡是白池要來的,原是好心,卻不想並非他想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