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老人,而禿頂老人卻沒有理會祝蕾,反而盯著盧嘉棟關切的上下打量一番:
“這個小同志確實不錯!”禿頂老人讚賞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把目光停在盧嘉棟的臉上:“今年應該也有二十五了吧?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單位上班?家裡父母可好?小蕾這個孩子哪兒都好,就是任性了點,你以後別跟她一般見識,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胸懷,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好的。總把女孩子家家氣哭了那算什麼本事,哦!不好意思又扯遠了,剛才問的問題,能方便回答嗎?”
“呃”盧嘉棟腦門上的黑線瞬間加重了數倍,這個禿頂老人一上來就跟查戶口似的,分明是把他跟祝蕾看成是一對情侶了。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盧嘉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倒是祝蕾沒有盧嘉棟那般的愕然,在禿頂老人話音漸落之際便紅著臉急急的說道:
“梁叔,您怎麼又開始我跟他才剛認識”
“你看你說的,我也沒說你們認識時間長呀,認識不久才會有誤會,就像我跟你嬸子年輕剛認識的時候,也是一樣,不過我們那時候不像你們現在。很包容,很扶持,你嬸子雖然跟你一樣嬌氣,但可不像你這般動不動就哭鼻子”
“哎呀,梁叔,我跟他真的剛認識,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好!好!好!沒有關係,沒有關係!”見祝蕾的臉色帶著明顯的怒意。禿頂老人含著笑,頻頻點頭。只不過那令人玩味的神情卻依舊將他的懷疑印在臉上,盧嘉棟對此可謂是心知肚明:
“老同志,您可能真的誤會了,祝蕾同志剛剛到達三林看望祝老的,而我呢,則是新式坦克領導小組的負責人之一。所以”
“新式坦克領導小組負責人之一”沒等盧嘉棟把話說完,禿頂老人便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盧嘉棟,好像重新認識一樣,隨後不置可否的問道:
“難道你就是盧嘉棟?”
“沒錯,我就是盧嘉棟!”盧嘉棟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帶著些許的疑惑看著禿頂老人:“老同志,您是?”
“連大名鼎鼎的‘小二黑’之父都不知道!”沒等禿頂老人回答,一旁的祝蕾便沒好聲氣的白了盧嘉棟一眼:
“我看你盧嘉棟真妄稱什麼軍工專家!”
“小二黑之父?”盧嘉棟眉頭不由得皺了兩下,好似陷入極度的沉思當中,祝蕾見此,臉上泛起一絲得意,只不過祝蕾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剛在臉上舒展開來,便見盧嘉棟不無驚訝的對著禿頂老人問道:
“難道您就是鷹擊8號的總設計師,梁守業,梁總師?”
“你怎麼知道?”還沒等禿頂老人回答,一旁的祝蕾便不可思議的看著盧嘉棟,而盧嘉棟的臉上則泛起淡然的微笑,如果說剛才祝蕾一口一個“小二黑叔叔”確實讓盧嘉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麼剛才的那一句“小二黑之父”再確定不了來人的身份,那盧嘉棟可真可以找個牆撞死算了。
“小二黑”是大名鼎鼎的鷹擊八號反艦導彈最初的別稱,“小”是指這款導彈的外形跟以前的海鷹和上游系列相比體積小,重量輕;“二”則是在立項之初,這款導彈並不受上級的重視,無論是在總參、海軍還是研製單位只能排在第二,甚至更加靠後的位置;至於“黑”並不是說這款導彈通體發黑,而是說這個專案在開始就是一個“黑戶”。
因為鷹擊八號反艦導彈最初是海軍航空兵強五乙反艦導彈載機專案的配套子專案,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強五乙反艦導彈載機專案還沒論證便匆匆下馬,導致與其配套的專案也遭到同樣的命運。
但鷹擊八號反艦導彈卻在總設計師梁守業異常固執的堅持下,勉強保留下來,只不過在沒有單獨立項,沒有上級批文和撥款的前提下,成為軍工領域名副其實的黑戶,最後還是在海軍的支援下,勉強研製,可整個過程確是步履蹣跚艱難異常。
當盧嘉棟猶如閒庭信步一般將“小二黑”的典故講完之後,祝蕾一雙杏眼睜得老大,櫻桃小口更是張成一個O字,她原以為“小二黑之父”這個只有幾個父輩調侃的名頭,盧嘉棟這個常年躲在山窩窩裡的年輕人應該不知道。
可沒想到盧嘉棟不但很清楚,而且前因後果的熟悉程度比她這個經常聽父輩們講故事的“圈內人”還要了解,這不禁讓祝蕾看盧嘉棟的眼神很是複雜和疑惑,這個盧嘉棟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真的是普普通通搞軍工技術的嗎?
不止是祝蕾有這樣的疑惑,就連梁守業也是一愣,“小二黑”的典故可不是誰都知道的,先不說一款裝備的保密期限,就是目前還在為立項奔波的鷹擊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