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小波折,但總體還是順利的!”錢磊與W副總理握了握手。臉上也露出貌似歡喜的笑容,然後便繼續說道:“這不,剛回到北~~京就接到辦公室主任的通知,說軍工系統工作會議正在進行,所以我也就趕來了,首長,我這個不請自來的參會者不會過於唐突了吧!”
“怎麼可能?你可是國防科工委主任,軍工系統的事情再也沒有比你錢磊同志更有發言權的,只不過下通知的時候你已經飛赴國外訪問去了!”
W副總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眼角上的皺紋也就此擠成一堆,配上花白的頭髮和灰白的雙眉,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在接待遠道而來的客人一般,只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兩人無論是理念和思想幾乎是南轅北轍甚至是針鋒相對。
只是在某些場合面子還是要過得去,畢竟站在一起大家還都是“同志”,然而這樣融洽的寒暄也就是短暫的一瞬間,隨即W副總理便朝著錢磊身後的盧嘉棟看了一眼。隨即將眼睛眯起來:
“這位小同志是”
“哦,我向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新式坦克領導小組副組長兼總設計師,咱們國家軍工技術領域傑出的年輕人才,盧嘉棟同志!”其實剛才謝朝陽驚呼的時候,在場已經有人些許的聽到了這個名字,只不過剛才謝朝陽聲音不大,語速也很快。並沒有聽得太明白。
現在錢磊鄭重其事的將盧嘉棟的名字說出來,在場的人們這才完全聽清楚,在將目光投到盧嘉棟身上的同時,一些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隨即輕輕響起,原來這就是盧嘉棟啊。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等諸如此類的話!
但與在場的與會人員不同,正和盧嘉棟面對面的W副總理驚訝的卻是盧嘉棟怎麼能夠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並大模大樣的站在這裡,只不過他多年的從政經歷和數十年宦海沉浮的豐富經驗告訴他,其中的緣由不可能那麼簡單,錢磊這一級的幹部是絕沒有那個能力的,一定是他,除了他沒人能有這個能力:
“看來我還是低估這個盧嘉棟在那位老帥心中的地位啦!”W副總理的心中感嘆了一句,但旋即又恢復了自信的精神:
“不過那又怎樣?難道他一個都要退居二線,即將被趕到顧問委員會的老傢伙還能翻起多大的浪?就算把盧嘉棟放出來又怎麼樣?即便是他親自來那又如何?難道建國時就確定下來的軍工發展模式,是說改就能改的嗎?”
這些想法在W副總理的腦海中只是一瞬間便想了個七七八八,然後也沒有去詢問盧嘉棟協助調查的事,依然和藹和親的與盧嘉棟寒暄了幾句,錢磊見W副總理沒有詢問,在暗歎一聲W副總理老辣的同時,也將之前預備許久的說辭徹底爛到肚子裡。
至於之前代為開會的鐘曉沫和胡慶華見盧嘉棟到來自然是高興萬分,雖然擔憂的神色並沒有完全褪去,但懸著的心卻已經放下一半了,所以,當看到盧嘉棟坐下後,鍾曉沫便主動起身坐到後排。
而胡慶華因為級別原因和盧嘉棟的到來,不得不離開會議室,所以,他將資料交給鍾曉沫後,便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只不過與之前進入會議室那種猶如奔赴刑場的頹然相比,此時的胡慶華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是退場,但卻像是戰士一般鬥志昂揚的離開
鍾曉沫和胡慶華的精神和情緒上的變化,並沒有引起與會者的注意,因為他們的目光不可能關注到兩個無足輕重的人,而是要全神貫注的把握住一切動向,畢竟在場的人知道,這場軍工系統工作會議真正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事實上,接下來的情況與眾人預料的一樣,當錢磊和和盧嘉棟坐下來後,W副總理示意謝朝陽將剛才所彙報的計劃又簡要的複述了一遍,只是還沒等謝朝陽把話說完,錢磊便用手打斷謝朝陽的話,兩眼銳利的目光看著別處,好似在字斟句酌,沉吟了半天才又將剛才進門的話又重複一遍:
“這個計劃要是得以實現,中**工系統近千萬的職工和家屬連褲子也穿不上了!”
雖然之前也聽了錢磊這番話,但現如今再次聽來依然讓人覺得為之一驚,身材高大的謝朝陽最先按耐不住,仗著他跟錢磊級別相差不大,身邊又有W副總理撐腰,直接站起來衝著錢磊一連提了幾個為什麼。
W副總理擺擺手止住了謝朝陽,此時這位兩鬢斑白的老者心中很是惱火,他沒想到錢磊的態度會這麼堅決,聽完詳細的報告後依然會不改初衷,固執己見,不過想想也是,錢磊、譚斌以及背後的那位老首長,長久以來在軍工發展問題上不就跟自己對立嘛,要不然他也不會趁著這幾位出國訪問或是調任其他部門之機召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