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這東西能是我想偷就能偷來的麼!”
所以等到我把玄珠的靈魂通緝回來,等到我再次跟她重複我讓她去做的事,等到她終於記下我所有的叮囑,等到她最後出去開始辦事,我估計應該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而我象徵性的去喂猴子。
話說我雖然養了許許多多的小動物,但女孩子養動物,一般來說是因為動物可愛。而皇冼送給我的這隻猴子,我實在是看不出到底有哪裡可愛,導致他不惜動用自己的淫威贏了一場架,繼而把它送給我。而我現在要親自給它喂香蕉,以顯示我對皇冼的喜愛和感動。
這是我第一次動用慕容家的暗中的力量,而他們的表現讓我實在很滿意。天還沒有一絲光亮,關於皇祈的報告就已經交在了我手上。
當然,我並沒有睡著。倒不是因為心裡有事導致失眠,而是……重新回到皇宮內院的溫玉瑤大小姐,拉著我玩了一夜的骨牌。
老實說我其實很累,更何況春天一向是人們產生春困的時節。可是她實在是很興致勃勃,導致我也誤以為自己也是興致勃勃。直到燭火飄乎乎閃了閃,我覺得後脖頸一陣寒意拂了拂,玄珠陰沉沉的出現在門口,對我說:“凍死我了。”
我和玉瑤一瞬間還以為是女鬼下凡,看清來人我才反應過來,啊呀,這分明是我約定好的時間嘛。
閱讀卷宗的過程十分的枯燥和冗長,玄珠已轉去泡熱水澡,玉瑤抱了骨牌追去了她房裡。我抱著好大一疊記錄盤腿坐在床上開始看。
記錄的很繁雜,但是大多是我現在用不上的,可以留著以後慢慢看。大概篩選著看完,我發現現在的情況很是棘手。因為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居然沒有人知道。
二十五年前,祁十二隻有二十歲,卻已經是名揚大半個天下的著名的舞姬。與皇帝相識相知相愛,最後被皇帝帶回宮裡成為妃嬪。二十三歲生下皇祈,也確確實實是難產而死。然而那一晚,最清楚情況的恐怕是兩個穩婆。其中一個已經病死,另一個不知所蹤,這一條線便是斷了。
然而記錄上卻說,當時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皇昭的孃親,是一個性情很是溫順的女人。這一點我大大的懷疑,因為在我的印象裡,她是一個很精明很有城府的女人,實在與溫順扯不上什麼關係。
白紙黑字,據說皇后娘娘和祁十二關係不算很好,但也至少不差。皇后又不是傻子,怎會明知道皇帝喜歡祁十二還明目張膽的和祁十二作對。而雖說皇后肯定怕祁十二的兒子和皇昭搶皇位,但畢竟皇宮裡面的皇子並不止這兩個。何以其他的都得以存活而只有皇祈的命運如此的坎坷?這也是一個大大的疑點。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可以概括:祁十二有可能是皇后害死的,也有可能不是。
我深深的認為這份卷宗,這真是看了簡直跟沒看一樣啊。不由的心中罵了聲娘。
玄珠和玉瑤都已經睡下,守夜的是一個叫畫未的丫鬟。我轉了轉脖子,她立刻上來幫我按摩。我閉了閉眼,只覺得雙眼發酸的要流出淚來,低聲問:“什麼時辰了?”
畫未瞧了瞧水鍾,回我:“稟太皇太后,卯時三刻了。”
我“啊”了一聲,有些慌神:“已經這麼早了?”
畫未點頭道了聲“是”,頓了頓又道,“太皇太后看了很久,很入神,想來忘了時間了。時辰還早,太皇太后是否要歇一歇?”
我想我自出師以來還從未有過這麼用功的時候,不禁覺得有些恍如隔夢。愣了許久,對她說:“叫人進來服侍洗漱,叫玄珠來,我有事吩咐。”
畫未領命出去,我將卷宗收好掖在床板的夾層裡。梳洗完玄珠便已經穿戴整齊的過來,靜靜立在一旁等梳頭太監梳完退下,方才走上前來幫我正了正一根步搖,沒好氣的說:“我昨晚替你跑了半夜,好不容易睡一會,你又叫我。”
“我昨晚一夜未睡,你卻好歹睡了好幾個時辰,你有臉說我?”
玄珠手上一用力,差點把步搖刺到我腦殼裡,笑的很是邪惡的說:“聽畫未說你昨晚看了一整晚?怎麼樣?看出花了沒?”
我糾正道:“不。我不是看了一整晚,我是被玉瑤拉著玩骨牌玩了半個晚上,然後看了後半個晚上。所以我沒看出花,我只看出了花骨朵。”
玄珠一根指頭戳上我的額頭:“德性。”
我寬宏的並沒有跟她計較。
只是讓眾人退下,低聲吩咐說:“現在已經卯時,想來早朝也快要結束了。你想個法子,避過眾人的耳目,通知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