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輕輕挑開了雲笙的喜帕。
忽然亮了起來的光線,讓雲笙不禁閉上了眼。
夜北溟凝視著雲笙。
不知是燭火的緣故,亦或者是以為新婚的羞澀,雲笙的面上紅紅的,比任何胭脂水粉都要動人。
今日,她很美。
挺翹的鼻,不時扇動的長睫猶如蝶翅般。
水嘟嘟的唇上,泛著水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無聲的在誘惑他。
這樣的雲笙,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雲笙也在偷偷打量夜北溟。
夜北溟平日,喜歡素淡的顏色,雲笙還是第一次看他穿紅色,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任何一種顏色都適合。
新郎紅袍見他襯托的更加俊美出塵。
夜北溟忽的一步跨前,衣袖一拂,床榻上那些磕人的富貴吉祥果全都掃了開去。
雲笙一聲輕呼,人已經被壓在了床榻上。
淡淡的酒水的氣味和夜北溟身上的那股松葉般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有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味。
“夜狐狸,我們先打個商量,”雲笙從夜北溟的眼中,看到了一簇火焰。
那火焰,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般。
她的手扶在了他的胸口上,透著薄薄的布,雲笙能感覺到夜北溟身上的溫度燙得驚人。
“嗯?娘子,你叫為夫什麼?”夜北溟因為酒精,而顯得更加慵懶性感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呼氣聲,撩拔著雲笙。
雲笙的心跳快如鼓擂,口乾舌燥了起來。
“夫……夫君?不順口,夜狐狸,我們打個商量,我們那,都管自家男人叫‘老公’的,娘子叫‘老婆。’你得依著我。”雲笙扭扭嘴。
“老公老婆?你們那?雲府的規矩還是蕉葉村的規矩?好的想都不對啊,”夜北溟狐狸眼裡,滿是疑惑。
不過,管它呢,只要是能哄得小野貓開心,叫什麼他都願意。
“老婆,嗯……還不錯,老公我會多練習幾次。我們該和交杯酒了,”夜北溟說罷,變戲法似的手中多了一壺酒。
可是他手上只有酒,卻沒有酒杯。
夜北溟仰起了頭,喝了一口酒,俯身給了雲笙一記纏綿悱惻的酒吻。
辛辣的酒,伴著夜北溟的唇,雲笙只覺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是因為酒還是因為那一吻。
迷糊之間,夜北溟身上的衣物,已經落了一地,露出了他小麥色的胸膛來。
和數年前不同,夜北溟再也不是蕉葉村的那個少年。
他的身上,肌理分明,面板光潔,兩抹性感的鎖骨。
雲笙再找回自己的意識時,不知不覺中,鳳冠霞帔,還有身上的喜袍全都被扯開了。
她長髮如瀑般披灑在床上,白的發亮的面板上,因為羞澀,泛起了粉紅色。
身上,星星點點,都是紅色的吻痕,衣服已經早就不知所蹤了。
她雙腿長而直,腰肢纖細,胸口的美景讓夜北溟不禁窒住了呼吸。
雲笙驚呼了一聲,想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卻被夜北溟按住了雙手。
他的眼底,有驚豔也有衝動。
他俯下身來,動作溫柔而又耐心,一點一點,讓雲笙放鬆了下來。
他輕聲呢喃著:“老婆,你的美好,只允許為我一人綻放。”
溼漉的唇落遍了每一寸肌膚,雲笙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開了般。
她沒有什麼經驗,這個時候,只能是強忍著心中的忐忑,微微顫抖著,抱住了夜北溟,閉上了眼,等待著那讓人期待又甜蜜的一刻的到來。
洞房內,一片旖旎,紅燭搖晃。
兩人的身子,抵死交纏在一起。
就是這時,雲笙只覺得胸口一疼,那顆天狐舍利在她體內,發出了尖銳的鳴叫聲。
忽的,雲笙只覺得脖子一緊,有人用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呼吸困難著,張開了眼,看清了夜北溟的模樣。
夜北溟的身體裡,一股股黑色的戾氣正不停地噴湧出來。
他的身體在急劇變化著,和上一次獸化一樣,指甲大小的黑色鱗片正在不停地鑽出來,他的眼底,已經沒有了早前的溫柔和憐惜,只剩了一片森然的仇恨。
夜北溟的獸化速度不停地加快,不過是瞬息之間,他已經徹底化成了獸形,那是一頭體格健壯,猶如公牛般的魔獸。
雲笙透過夜北溟的眼,彷彿看到了一頭陷入了瘋狂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