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弟子斗膽問一句,到底是怎樣的族規,為何黑麒麟一族和天狐一族不能結合?”獨孤休自小生長在無極大陸,對於黑麒麟一族的族規並不清楚。
“族規的具體內容,為師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一條古訓,從黑麒麟組搬遷到無極大陸時,就已有了這條族規。黑麒麟族中的男男女女都得遵循這條族規,”無論是宋館長還是黑琳琳,其實對這一條族規,都不清楚。
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黑麒麟族不得和天狐族結合,這條族規由來已久,具體的族文,卻是隻有族長才知道。
早前曾有一名黑麒麟族的貴族,偷偷瞞著族長,想納一名天狐族的女子為妾,哪知道納妾當日,被人暗報了上去。
當時的黑麒麟族長,就親自上門,廢了那名黑麒麟族貴族的一身修為。
那件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忤逆族規。
“師傅,若是沒具體原因,即便是忤逆族規,弟子也想娶她,哪怕,弟子不要著後秦的帝位,”獨孤休仍舊不死心。
獨孤休曾經以為,他這一生,都是為了登上後秦帝位而努力。
自他三歲那年開始,他也的確是那樣做的。
但,直到今日,他父死母囚,獨孤休截然一人,才發現,他多年來的追求,不過是一紙笑話。
滔天的權勢又如何,卻比不過一條族規。
八荒獸族中,族規大過天,凡是忤逆族規者,族長將親自施於刑罰,無論天涯海角,都會受盡追殺,即便是獨孤休是族長之子,亦不能例外。
“混賬,休兒,你讓為師太失望了,還記得當年,你初遇為師時,是怎樣的意氣風發,如今你卻為了一個女人。哼,你若是再敢妄為,為師現在就去殺了那女人,”宋館長威脅道。
“獨孤休,你這副模樣還敢和我比,父親看到了,一定會很失望,”黑琳琳不屑的同時,心底也是一陣酸溜溜的。
黑琳琳在心中暗道,都說天狐族的女人擅魅惑,看來這話不假。
不成,她待會一定要遊說宋伯伯,無論夜北溟來或者不來,都不能放過雲笙。
這女人,多留著一天,就多一天的禍害,她一定要找機會殺了她。
一聽宋館長要殺雲笙,獨孤休不禁握緊了拳頭,他心中明白,他的一身戰技都是宋館長教出來的,宋館長要殺雲笙,他無能為力。
“休兒,這件事,關係到你的前程,哪怕有一絲可能,也不可冒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夜北溟來救她,我們剛好可以一箭雙鵰,若是他不肯前來,我自會放了雲笙,”宋館長深知獨孤休的脾氣,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一番威脅之後,又好言相勸著。
獨孤休只是木然答道:“師傅,你放心,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獨孤休只覺得心力交瘁,走出了試煉場。
在走出了試煉場時,獨孤休聽到了黑琳琳在那兒與宋館長低聲談論著。
獨孤休不願在多逗留,他覺得心很累,一日之間,他幾乎失去了所有。
母后被囚在冷宮,最心愛的女人卻要擔負上莫須有的罪名,以忤逆之名處死,而他卻無能為力。
最該死的是那條蠻橫的族規。
不對,獨孤休心中一頓,夜北溟也是黑麒麟後裔,若是族規對他有約束力,那對夜北溟同樣也有約束力。
他若是娶不成雲笙,夜北溟也娶不成。
否則,無論夜北溟逃到了天涯海角,黑曜族長都不會放過他。
想到了這裡,獨孤休的有種病態的喜悅感,他突然有種放聲大笑的衝動,不錯,他得不到的,夜北溟也照樣得不到。
鞅都的某處,夜北溟剛救出了雲滄浪等人和暗金、蛇煌導師等人會合。
他正欲返回皇宮,與雲笙會合,哪知道這時候,卻傳出了東皇公主刺殺後秦帝,後秦獨孤聖身死,獨孤太子會與三日之後,在北斗武道館處死東皇公主的訊息。
“獨孤休那小子,膽敢處死雲笙,北冥王,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前去救人,”雲滄浪那一日,與宋館長交手,受了傷,這會兒還有傷在身。
“雲二叔,你和宋館長交手,有幾分勝算?”夜北溟制止了雲滄浪等人。
“勝算為零,”雲滄浪如實相告。
上一次,雲滄浪無傷在身,猶不是宋館長的對手,更不用說,他眼下失去了血雲鱷,又受了傷。
“其他人呢,你們比起黑琳琳、獨孤休,又有幾分勝算?”夜北溟心中明白的很,後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