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命無須擔心,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會好好保護,”夜北溟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走上前來。
他一揮手,強橫的鬥氣如鞭子般擊在了隔絕魔法陣上,魔法陣破碎了。
夏文煦目光驟變,臉上的笑容瞬斂去,夜北溟已經拉了雲笙掉頭就走。
原本如日光般和煦的人,一時間,周身的溫度降了幾度。
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意,無形地瀰漫看。
“師兄,我們也走了,”如翼忙走上前去,他留意到,今日的師兄和平常有些不同。
不過,這樣的師兄才更像個人。
如翼自小和夏文煦生活在一起。
他這個師兄,容貌氣質都是一流,天賦異稟,又博學多才,在法廟中一直是很受尊重。
這讓如翼覺得一直覺得,師兄完美的不似人。
唯一的缺點,恐怕就是太完美了,面面俱到,不動怒,亦不歡喜。
可今日的師兄,卻有些不一樣了,他居然發火了。
“如翼,進入太淵遺蹟後,一切需謹慎,記住,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迷失了本心,”夏文煦知道自己失態了,面上微紅。
他似有若無地凝視著前方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漸漸走遠。
只覺得兩人的背影看上去尤其刺目。
如翼點頭,這才帶著一干人離開了。
人都走光後,夏文煦卻覺得一陣心神不寧。
他想了想,佔了一卦。
“這……”夏文煦溫潤的臉上,眉心重重一跳。
這卦象,竟然是大凶之相。
夏文煦不禁抬起了頭來,看著山巒之巔的太淵遺蹟。
天空,那一片猶如猛獸般盤旋不動的紫雲的顏色,越來越陰沉,雲層之間,似乎有什麼,隨時都要破雲而出。
太淵遺蹟修建在太淵山頂,山高五千米,通往山頂只有一條道路。
從入山口進去後,需透過一條約莫五六里長的林間小道。
小道再往上,就是盤旋而上的懸崖山棧道“海天一線”了。
這一條山棧道,全長數百里,迂迴盤旋,從高空中看,就如一條銀白色的巨蟒,潛伏在蒼茫的山林之間。
當年太淵為了躲避召廷的人馬,特意將這條棧道修得又窄又險。
棧道只能勉強通行半個人,車馬和一般的走獸也難以透過,故自幾百年前,就被海濱的漁民們稱為“海天一線。”
“海天一線”總長數百里,由於緊鄰大海,時不時會有猛烈地海風迎面吹來,稍有不慎,就會跌入海內。
由於和夏文煦多說了幾句,雲笙和夏文煦比先發隊伍遲了些。
等到他們趕至時,藍師姐、棄還有獨孤休等人,竟然都還在入山口處等待。
池碧夫人一臉的難看,“慢吞吞的,這可是來尋找神器的,不是來郊遊的。”
前面的六大勢力,已經不見人影了。
儘管已經進入了太淵山,可四周的景色和一般的山嶺無異。
這個時節,到處鳥語花香。
雲笙抬頭看去,兩旁生長著一棵棵枝幹筆直,枝葉茂盛的樹木,紅如火焰般的不知名的小野果長在樹下,景色很是迷人。
林間不時有色彩豔麗的鳥雀飛過,若不是有任務在身,還真是不失為一個郊遊的好地方。
“沒人強迫你們等,”藍第一眼就不喜歡池碧夫人,這女人,總是透著股妖氣。
讓藍想起了天狐族的狐玲瓏。
“既是盟軍,就該同進退,人到齊了,安排一下次序,進山,”獨孤休陰翳著,瞟了眼雲笙和夜北溟拽著的手。
再走兩三里路,就是海天一線了。
“太子是萬金之軀,理當走在中間,你們派幾個人走在最前面,”池碧夫人猶如女主人般,一臉的趾高氣揚。
太淵遺蹟兇險異常,前方就是未知的危險,走在前面,意味著隨時可能遭遇到生命危險。
眼下兩邊都只有十個人,誰也不願意自己的人先折損。
“到了這裡,人人平等,他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也是命,”藍不滿了,她最討厭和這種皇家子弟打交道。
李紹如此,獨孤休也是如此。
要不是離開營地時,師傅再三叮囑,她這會兒掉頭就要走。
“藍師姐,獨孤太子,不要再爭執了,再這樣下去,前面的人都要到山頂了,這樣吧,我提議,女人走中間,餘下的男武者和